接到了上海。在許曉宇母親的幾次力爭之下才進了仁愛護校念了兩年,又被送到了法國留學。

許曉宇歎息,如果是原身還在就好了,哪怕是原身考上了大學以後自己再穿越過來也好。那樣自己就不必再來一次苦逼的高考,不必再去背一些後來被證實是錯誤的生理學知識、化學知識。

當然法國也有許多為富家子弟鍍金用的野雞大學,許飛鴻念的就是。可是同樣要耗費光陰,許曉宇覺得那個性價比太低了。要考,她就考最好的。雖然在現代她也隻是普通大學的畢業生。可這次穿越她不是開掛了麼?複讀一回還不能考的比上一次好,她丟不起這個臉啊!

明樓側躺在床上,看著許曉宇。那沉靜的側影溫婉如古代仕女。想著她兩招製服汪曼春的霸氣,騙了法國小夥汽車的狡黠,處理傷口時的專精。忍不住好奇,這個隻有18歲的女孩到底還有多少麵是他沒看到的地方?

為什麼她的眼角眉梢裏總有著淡淡的迷離?是為她自己?還是為尋不見前路的中國?如果他讓這個女孩兒和自己走一樣的路,她會來嗎?會認同嗎?

明誠是帶著滿臉怒氣進的門。他連被雨打濕的衣服都沒換就啪的摔門進來。嚇得被許曉宇趕到治療室外的嚴立本跳了起來。

他問:“明誠,怎麼了”

明誠平複一下呼吸,臉色由憤怒的紫紅變成了憤怒的棗紅。眼睛裏依舊是怒火熊熊:“朱日科夫被人監視,我們的人聯係到法國工廠黨引開了日本特務,將朱日科夫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嚴立本點頭“辦得很好。”值得這麼生氣嗎?朱日科夫是波蘭人,在工廠國際多年,一向對中國保持不遠不近的態度。如今中國工廠黨出於革命需要和共產國際互利合作,被人給點臉色也是正常。

明誠:“穀海雨聯係大哥,想知道他還有繼續為藍衣社服務的意願麼?”

嚴立本點頭:“出於鬥爭需要,明樓的確需要保持與藍衣社的關係。”

明誠氣憤的一拍桌子,力道大的連手都彈了起來:“路易斯.布朗被釋放了!”

路易斯.布朗?嚴立本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許曉宇一下子打開治療室的門衝了出來,連門都忘了關。

“是哪個路易斯.布朗?”她緊張的盯著明誠。“是那個強女幹殺害許飛燕的法國公子路易斯.布朗?”

明誠重重點頭:“就是他,法院判他誤傷成立,□□四個月。今天他被保釋了!”

許曉宇如招雷擊,不敢置信的問明誠:“許飛燕的一條命,就值四個月□□?”

明誠冷笑:“還有五千法郎,許飛鴻和布朗庭外和解了。”一個女子薄命如花,含冤飲恨,繼而又被親兄賣了一遭。是人家法國不把中國人當人,更是中國積貧積弱,連自己人都不要了尊嚴與臉麵。

許曉宇不知為什麼也想笑:“弱國加漢奸,難怪我們的一條人命隻值這麼一點錢!”

她的笑裏帶淚,一點點的打濕了春衫薄袖!

明樓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仿佛那裏就是已經被割裂的河山,

“竊恐民氣摧殘盡,願把身軀易自由。”

他低低的歎息,聽起來蒼鬱,深沉,似怒,似愁。

作者有話要說:  )續範亭,著名愛國將領。早年參加孫中山領導的同盟會。1911年辛亥革命時,任革命軍山西遠征隊隊長,後組織西北護國軍,討伐袁世凱。大革命期間受馮玉祥聘請,在西安擔任軍事政治學校校長,與□□人最早有過接觸;後來一度歸隱,“九一八”後出山練兵準備抗戰。1935年續範亭在南京拜謁中山陵時悲憤地寫下《哭陵》一詩,並在中山陵前剖腹自戕(被救),要求抗日。其絕命詩為:“赤膊條條任去留,丈夫於世何所求?竊恐民氣摧殘盡,願把身軀易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