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用最平穩的聲音陳訴。
“我,比你大!”明樓說
許曉宇笑的很標準:“明樓,我心悅你。”
“你,你還小”明樓再喝一口水,聲音微微有些不穩。
許曉宇笑的有點緊張,卻仍走近了一步:“明樓,我心悅你!”
明樓靠在桌子上,這孩子真倔。他緊張的看著走的更近一步的許曉宇。她妝容素淡,更襯出精致的五官,清新的像一朵百合,卻步步緊逼,眼睛裏閃著執著的光,火熱的如同紅玫瑰不但芳香撲鼻,而且有種驚心動魄的熱烈之美。
許曉宇站在離明樓一步的地方。收起了笑容,隻剩下嘴角微微的弧度,她盡力用最平靜的聲音問:“明樓,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明樓:被表白了,好激動!
作者:“……”
☆、風雨前奏(3)
最難消受美人恩!
許曉宇絕對是個美人,她有纖細柔婉的外表,有滿身濃濃的書香氣息,當她沉靜時你覺得她應當是靜靜地坐在綠柳深處,迎風舒袖的淺唱低吟,搖曳出一顧傾城的靜美,似月影疏梅,暗香盈袖,倒影著秋涼碧水。
可是,不要讓她開口說話,她那直率而火爆的脾氣瞬間融化了所有美麗的映像。她是一朵燃燒了晚霞的火紅玫瑰,是一壺香醇久藏的嗆辣烈酒,活潑潑的誘惑人去采擷,去品嚐。哪怕花後麵帶著刺,酒裏麵帶著辣。她生機勃勃的綻放著生命的力量,誘人沉淪。
說不心動是假的,這世間有哪個男人不為青春少艾的傾慕心動。何況是許曉宇這樣的帶著書香氣,又別致而獨特的美人!明樓也心動。他甚至想回抱過去。可是他不能。
他是將死之人,他已經將生命許給了身後的祖國。他不能為了一時之歡娛,毀了這個女孩兒的一輩子。
明樓看著許曉宇晶亮的眼神,用目光描繪出那美麗的眼眸線條;他描繪她挺翹的鼻子,幾乎聞得到少女馨芳的氣息;他描繪她飽滿而紅豔的菱角小嘴,他又愛又恨。愛她的乖巧甜美,恨她的坦率直接。他本是一潭靜水,如今生生地被她攪亂出波紋。
明樓恨恨的一口喝光了杯中水,啪的放下杯子:“明樓,已經以身許國,許小姐想讓我回答什麼?”
許曉宇被杯子的撞擊聲嚇得一哆嗦,方才的勇氣頓時消耗的無影無蹤。也是,她到底想讓明樓回答自己什麼?
明樓說喜歡自己,然後兩個人背棄家國在海外逍遙?那樣的明樓根本不是自己喜歡的。
明樓說不喜歡自己,平生第一次表白就遭遇滑鐵盧,讓她怎麼出去見人?她會不會惱羞成怒、公報私仇?那樣的人也不是自己想做的。
自己真是叫驢踢了腦袋,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
看見許曉宇蔫下去的神情,明樓知道自己答對了答案,這個許曉宇根本還是個孩子,明台一樣的孩子,還沒做好真正去喜歡一個人的準備,也不知道怎樣是真的喜歡一個人。可是明樓的心裏沒有一絲歡快的成就感。他的心竟像落入了泥潭多了焦灼的牽絆,也留下了斑斑點點的痕跡。他開始懊惱,為什麼自己不一口答應,看她到時候如何下台。明樓的懊惱神情刺激了許曉宇還很脆弱的叫麵子的神經。
她後退一步,站直身子,堅定的大聲道:“我要你活著回來!”
明樓一呆:“你要我活著回來!”
許曉宇握緊了拳頭,像是在加強自己的決心:“必須活著回來!”
明樓靜默,他也想。可是他不能保證。
嚴立本清清嗓子,他的神經太老,經不起這起伏太大的情感轉換。這小姑娘廚藝驚豔之外,這嚇人的功力也是世上少有。她的醫療水準是我們組織急需並歡迎的,可是她的脾氣要想訓練成特工,需要在訓練個二百年。雖然明樓建議他發展許曉宇入黨,可是這許曉宇看來得交給當地的黨組織來發展,他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改變許曉宇過於直率的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