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毒,我等一下就開始手術。”她賭,就算設備不齊,沒有助手。她也要為了這些鐵血漢子賭上一賭。希望這四年的學習和努力沒有白費。
明樓看著許曉宇,眼中迸出驚喜的光:“曉宇!”隻要許曉宇肯出手,就一定還有希望的。
許曉宇一邊取出針線和消毒*藥水,一邊毫不猶豫的給明樓潑了一盆冷水:“我不保證一定能救活。這裏的條件實在太差,缺的東西太多。我隻能賭一次,但是,我不救他,他一定會是死。他的狀況,不手術很難挺過兩天。”
薛東抱住了何鬆明,還不忘了對許曉宇瞪眼睛。這個庸醫,居然用隊長來賭,想救隊長也得看他能同意麼?過了今天晚上,他一定到最好的醫院綁架一個大夫過來給隊長看病。
明樓配合嚴立本的指示挪開了客廳的桌子露出了下麵的地道。明誠提著箱子隨著薛東走進了地道。許曉宇遞給明誠一個瓶子:“這是消毒用的,在地下室噴好,盡可能的準備好燈光,蠟燭手電都好。必須保證照明。”
明誠不理薛東不服氣的眼神,示意薛東動作迅速幹淨。
薛東無奈背著何鬆明先下了地下室,還不放心的看著許曉宇,十分擔心自己的隊長遇到的是庸醫。
那神情讓許曉宇很想一腳把他踢下去。可惜距離遠,她無奈之下自己按了按鼻梁,示意嚴立本將右手的傷口展露出來。
許曉宇清潔了雙手,又輕又快地為嚴立本的傷口做好了消毒。接下來,低下頭認真的為嚴立本麻醉,清創,重新縫合傷口。她的動作既幹脆利落又溫柔輕盈。白熾的燈光下,少女的神情認真而專注,美麗的側影如同希臘雕像中的女神。明樓在一旁注視著她每一個動作,完全沉浸在工作裏的許曉宇卻毫無察覺。這是她的另一麵:專心、專注、權威的像不可侵犯的王者。明樓的心裏泛起一絲隱秘的竊喜,不合時宜,又無法壓抑。
嚴立本的傷口不大,許曉宇處理的極快。不過四十幾分鍾便處理完畢,縫合後的傷口平整還有一點對稱的美感。
剪斷手中的縫合線,許曉宇淡定的囑咐:“沒有傷到筋骨,隻洞穿了肌肉,多吃點好的,一個月就好了。”
嚴立本笑:“那老師有口福吃小姑娘的湯嘍”不會像在法國似得隻給明樓一個人。
許曉宇笑答:“沒問題。”師生兩個吃貨久別重逢當然要以吃會友,湯湯水水也有利於傷口恢複。兩個吃貨那心心相印的目光讓明樓在一旁看的隻覺得心裏無端泛酸,他嚴肅的上前一步,擋在了兩個人的中央。
此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明樓所有的思路、他警覺的向外看了一眼。
無人應答,敲門聲更加的緊急,狂躁而又粗暴。
許曉宇迅速的收好了自己的工具,站起身,準備進入地下室。明樓四下環顧 ,將染血的紗布等醫療廢料給許曉宇打成一包遞了過去。
許曉宇無聲接著,快步走下了木板釘成的樓梯。明樓和嚴立本合力蓋好地道的蓋板,最快速的將客廳裏的桌椅恢複了原狀。
明樓示意老師坐在客廳的太師椅上,自己到廚房拿了一瓶酒,為自己和嚴立本一人倒上一杯,隨手灑了一半在地上,待酒氣彌漫開來,遮住了房中的血腥氣息,才慢慢的走過去應門。
“什麼人大半夜的擾人清靜?”帶著怒氣的聲音裏透著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冷意。
“開門。給老子開門!”門外的人聲氣惱而焦躁,泄憤似的在門上狠狠地踢了一腳。厚重的木門發出duang的一聲巨響。
明樓沉著臉,拉開門插。門縫一開就見到一條飛踢過來的大腿。欺人太甚!明樓抬起腳,一腳踢在那條大腿之上,將腿的主人踢得趴在地上哎呦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