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相信這一句話。
關於潑婦的問題,沒遇到的人是不知道其中難受的。
還有就是重男輕女的問題。就是到了男女平等的今天還是有很多女人受到過來自於祖輩的不平等待遇。
☆、天寒地凍(4)試讀
病房的門口聚滿了人,醫生護士,患者和患者家屬,人越聚越多,熱鬧的像菜市場。
手術還沒開始,家屬已經鬧著要把病人接回去。就算醫生可以咽下這被人瞧不起的氣,但是看著一個生命因為沒有得到醫治而消逝在自己麵前,那種煎熬不是外行人能懂的。許曉宇攔在病房的門口,一時心思浮動。她想救人,家屬不讓,可怎麼救呢?就是在現代她也不敢保證手術百分之百能成功。
她看著痛哭的像雨裏的鵪鶉的囡囡媽媽,再看看拍腿撒潑的囡囡奶奶,覺得眼前上演了一部家庭倫理劇。唯一的遺憾她不是導演,而是群眾演員。
天氣喊冷擋不住人們看熱鬧的熱情。慈心醫院的一所教會醫院,沒有維護秩序的保安,一切全憑自覺,平時大家看著還好,這時候被囡囡奶奶一鬧,現場混亂的像戲院,哄堂的笑聲罵聲此起彼伏。
“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人都聚在這裏了?”熟悉的聲音在人群外響起。低沉有力的男中音帶著高高在上的氣勢直接秒壓凡夫俗子。現場一下子靜了許多,看熱鬧的人群自動分開露出了後麵的人。
看見來人,許曉宇如同大旱裏遇見甘霖的花朵,笑容瞬間盛開:“阿誠,你怎麼來了?”
一身咖啡色風衣的明誠帶著淺淺的笑容出現在眾人麵前,氣度出眾,如同鶴立雞群。
許曉宇快步走向明誠,卻被在地上拍大腿的囡囡奶奶搶了個先。
囡囡奶奶直接抓住了明誠的衣擺,放聲痛哭:“長官啊,這要治死人啦。我們要回家,大夫都不讓啊。這是要坑死我們得病的人啊。這是富貴病我們哪裏看的起啊!”一邊哭,口水一邊往明誠的衣服上噴。
明誠長到這麼大還沒見過如此潑辣疲憊的人物,既弱小的的仿佛一個指頭就能碾死,又無賴的讓人如同吃了蒼蠅。明誠此時有些懷念那些可以真刀真槍幹掉的日本鬼子。那些鬼子至少他可以下狠手啊。這個人既是中國人,又是老人,還是女人,他該怎麼擺脫這種糾纏啊!
明誠無措的看著許曉宇,希望能得到答案。
可是,許曉宇也不知道能對一個老婦女動手嗎?這世界上對付有道德的人最好的武器就是毫無道德感的弱者。你給他道德,她還給你無恥。你給她武力,她給你弱小。如同狐狸遇見刺蝟,滿身是刺,無從下手。製約你的不是她的無恥而是自己不願意降低格調改變人生觀的無奈。
“阿誠!這裏怎麼這麼亂?”明樓低沉不悅的聲音在傳了過來。他氣魄驚人,一語既出,現場鴉雀無聲。明誠借機狠狠地拽回了風衣,退到了明樓身前。
“先生,這夫人想讓孩子出院不看病了。”明誠簡單描述,他和明樓明台三兄弟每天遊走在生死線上,外麵正麵戰場,遊擊戰場上每天死人。一個自己想放棄孩子生命的潑婦實在不值得用心關注。可是許曉宇在這裏,他當然必須得出現。
囡囡媽媽哭著撲了過來,瘦弱的婦人跪在明樓麵前拚命磕頭。
“長官,長官,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顫唞的聲音如同寒風中抖動著的最後一片樹葉。她能做的隻有懇求,拚命地磕頭懇求。
明樓看向了許曉宇和明誠,隻見他們兩個滿臉信賴的等著自己給出最佳解決方案。當大哥的
總要罩得住自己的小弟。何況那裏還有自己的女人!
明樓慢條斯理的看了眼前的老婦人和卑弱的囡囡媽媽,一眼已經將兩個人看清了八*九分。一個是愚昧的村婦,另一個是同樣愚昧但是礙於孝道親情的軟弱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