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胸膛上。

明樓以為她見了殺人害怕,安慰的抱住她:“別怕,阿誠一向有分寸,從不濫殺無辜。”

許曉宇乖巧點頭,明樓的身材真好,結實有力,肥而不膩,靠起來好有安全感。不想回美國了,好想就這麼和男朋友在一起耳鬢廝磨,柔聲讚同:“我知道。”

明樓摟緊了許曉宇,低下頭,許曉宇發絲上的混合著醫院消毒水味道的血腥味兒,就這麼衝入他的鼻腔,細想起來這一夜更是讓他驚心動魄。他歎息一聲“離開這裏吧。等五年後我去找你。你不在這一夜,竟然這麼漫長,長的我都已經失去耐心,恨不能用一切去換你。”

許曉宇激動地回抱住明樓,甜膩如蜜:“可是,我不想離開你。”

明樓苦笑:“你在這裏,我整天想的都是你,我怕。我像今天一樣不能周全,萬一你真的被日本人,被汪曼春殺了。我怎麼辦?回去吧,你在美國,我才能安心。”

許曉宇看著明樓,隻覺深情無法回報,仰起頭,深深地送上一吻。明樓閉上了眼睛,抱住了他的小姑娘。

兩個人喘熄著分開。隻聽見明鏡在外麵笑道:“早餐好了,快來吃吧!”

明樓看著羞澀的不肯抬頭的許曉宇笑著問:“為什麼要說是迷路,而不是被日本人綁架呢?”小姑娘的思路很奇特。

許曉宇眨眨眼睛:“我怕別人問啊,解釋起來好麻煩。”

明樓笑著拍拍許曉宇的肩:“無心插柳柳成蔭,你這樣說很好,就這麼說。誰問都要這麼說。”

許曉宇眨眨眼睛笑著點頭:她可不想解釋怎麼逃出的日本人的綁架。主動交代自己殺了日本人,她瘋了啊!

說到日本人,許曉宇想起來自己帶回來的手術器械:“我順手拿了了日本人的手術器械回來在阿誠那裏,這我答應過嚴老師的。加上我自己的兩套器械,有機會你都給嚴老師帶過去吧。”手術器械精密而金貴,國內沒有生產全靠進口,被日本人嚴格管製著。

明樓忍不住發笑,這小女人看來沒嚇著,還能想著這事,真會過日子。

許曉宇看著明樓一臉的不解。幾套器械值得這麼高興嗎?如果明樓喜歡,她再從美國帶幾套給他。

早飯過後,明誠親自開車送許曉宇到了慈心醫院。許曉宇為囡囡檢查了身體,確定了囡囡手術成功,為囡囡辦好了轉入普通病房的手續。

在同李非凡和愛蓮約好了第二天在碼頭相見的事宜後,許曉宇收到了一封明樓親自送來的來自周公館的請柬。周佛海邀請她過府一敘。所有手術全部成功,百分之百的成功率,狠狠地打動了周佛海的心。還得是外國回來的博士,這技術不是國內的醫生能比的。

許曉宇對著明樓微笑:“汪芙蕖的那筆錢是該到賬的時間了吧!”欠債太久,可是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明誠:人不是我殺的啊!

曉宇:我可是柔弱美少女。不許破壞我在男朋友眼裏的形象

明誠,低頭認錯:……大嫂好柔弱。

☆、寒冰如刀(3)

所謂人是衣裳馬是鞍,就是人一旦穿上了得體的華服,就會散發出本身所掩藏的最佳氣質。

周公館金碧輝煌的客廳裏,賓客滿棚,名為新年慶典的晚宴盛大而奢華,法租界領事,南京偽政府駐上海的政府要員,日本駐軍要員雲集於此,在西洋樂隊的伴奏裏觥籌交錯。男子們西裝革履,女人們珠光寶氣,財富和權力在此彙聚,人們高談闊論,男人們對於經濟、政治、時事,浮雲繚繞的誇誇其談,女人們圍繞著珠寶化妝時尚,海底探珠般細細討論。熱鬧紛紜裏遮掩不住陳腐壓抑的沉沉死氣。虛偽的男人、虛偽的女人、倨傲的日本人、搖尾乞憐的漢奸、作壁上觀的西方領事混合成了一幅上海灘的小小浮世繪。明樓躲開汪曼春的目光,站在了周佛海身後,舉著一杯紅酒微笑著遮住眼底無波的深潭。周佛海要見許曉宇,許曉宇的到來必然要與周佛海一見。她會以怎樣的方式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