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自在,暗想難道是哪裏做的不對?可想來想去也沒什麼異常之處,隻得走過去,狠狠拍了拍對方肩膀,道:“回神回神嗨!趕緊吃飯,吃完還有任務呢!”
一句話,破壞了牧冬悠心裏所有矯情的感動,立馬恢複平日沉穩的做派,跑廚房裏拿了兩雙碗筷。
飯菜都是賈家的廚師做的,味道自是不必說,兩人一個拍了一天的戲,一個整天都在飛機上奔波,都沒怎麼吃飯,好容易安穩下來了,就著兩碗白米飯,吃的歡快。
或許也是因為今天這個氛圍格外的溫馨,晚飯吃完,牧冬悠主動去清洗碗筷,賈琴意癱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鼓起來的小肚子,苦惱的皺起了眉頭。
哎呦,好撐啊。
可等到牧冬悠轉身,又立馬正襟危坐,像是要在開會一樣,一點看不出這逗比的心理活動。
“關於教學這方麵,我打算今天就開始。”賈琴意說道,“你的演技出色成熟,完全沒有新人對鏡頭的陌生感,這點很好,可有一點我卻不得不說。”
“你在演戲中總是不自覺的模仿牧明澤,我能理解你,但一味的模仿終歸會有被限製的一天。你的路還很長,不能現在就讓自己進入這樣一個固定的模式。”
“要讓你立刻改變畢竟不現實,可你很幸運,景導是出了名的嚴厲,他對作品一向要求完美,《匪音》會是最好的磨刀石。”
賈琴意眯起眼睛,他微微仰著頭,俯視著牧冬悠:“而我,就是你最好的陪練與講師。”
牧冬悠看著他,在心頭埋藏已久的疑惑終於露出個頭來,既然景導都沒有看出他演技的缺點,短短的一次試鏡,賈琴意又是怎麼看出來的。而往遠了說,在他還是人魚被賈琴意所救的時候,那時正是漁船回航的時間,更不會有人選在那個時機出海,可賈琴意卻出現了,不但如此,在將自己救下之後,還迅速的找到了岩石島的洞窟躲避。
現在想起來,牧冬悠竟有一種都是賈琴意設計好的錯覺。
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牧冬悠感覺到賈琴意對他沒有絲毫惡意,他真的隻是想要幫助自己在娛樂圈站穩腳跟,也是真的欣賞自己的才華。正因為這份真心,牧冬悠才能放下所有疑惑與質疑,接納這份好意。
“開始吧。”
接下來的時間,牧冬悠的晚上都在這一教一學中度過。而在賈琴意身邊呆的時間越長,了解的越多,也就越驚歎於此人的才華。娛樂圈複雜的關係經他一說,就變得清清楚楚,條理分明。他能輕易的挑出牧冬悠表演上的不足與禁錮,給予最合適的意見。更是告訴他如何處理與媒體的關係,使得自己永遠是鎂光燈下的寵兒,而不是與記者結仇,從此醜聞纏身。他可以輕鬆幾句話化解一個難題,也可以輕鬆的利用身邊的資源打擊敵人。
誠然,牧冬悠在表演上很有天賦,可有些東西是天賦不能彌補的。賈琴意不僅有他的天賦,有係統的學習,更有無數珍貴的機會。他的演技,眼界,經驗手段直接將牧冬悠帶到了一個更廣闊的世界。
牧冬悠仿佛海綿一樣,他瘋狂的從賈琴意那裏吸收知識,甚至放下了與水森森的對峙。然而他不去找水森森的麻煩並不代表對方自己能消停。
室內場景的拍攝告一段落,劇組開始拍攝在城市間的追逐動作戲。人魚的身體十分柔韌,武術指導的動作他基本上一遍就能學下來,這一次的戲是曲鱗為逃避警方的追捕,慌不擇路破窗而出,跳到旁邊的樓頂上逃出一劫。
充分衡量過自己的能力,牧冬悠覺得在有威壓吊著,這個動作他完全可以自己完成而不使用替身,這樣也方便了拍攝和剪輯。他的想法很快得到了導演的同意,工作人員在反複確認了威亞的安全之後,這場戲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