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3)

“什麼途徑?”胡卷山問道。

梁掌櫃此時完全露出他“掌櫃”的本色,老奸巨猾的樣子,道:“您隻要殺了陸小鳳,您可就是花家頭等貴客呀,而且,陸小鳳何許人也,殺了他,您的名氣可就一下子回到十年前了!”

胡卷山按捺不住焦躁之氣,道:“話雖如此,老子去哪裏找陸小鳳?老子的輕功可沒司空摘星高!”

“胡大俠,您瞧……”梁楷的目光正式落在西角,他奸笑道,“陸小鳳……這不是給您送上門來了麼?”

“什麼?!”胡卷山立馬操起雙刀,轉個身朝向西角,他隻看見一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坐在那裏。

“他是陸小鳳?”胡卷山問身邊的梁楷。

梁楷大聲說道:“‘四條眉毛’陸小鳳,有兩條眉毛,可是長在嘴上的。那邊那位,您說是麼?”

陸小鳳心知一時半會兒定會被梁楷識破自己的身份,他雖不慌,卻是嫌麻煩,他知道 ,胡卷山定會衝上前來對自己一頓橫砍豎劈。

“哎,掌櫃的,你就不能讓酒客們好好喝完這一頓麼?鬧出些事情來,對誰也沒有好處。”陸小鳳高聲勸道。

梁楷道:“想不到陸小鳳也有怕的時候,真要變成陸小雞了?您說說,剛才的喜帖是您拿的吧?您再說說,您怎麼就被好友追殺了呢?”

梁楷一聲聲的“您”,叫得陸小鳳渾身起雞皮疙瘩。

“說個屁!”胡卷山沉不住氣,舉起雙刀就砍了過去,“看老子不把你砍個稀巴爛!好提著你的腦袋去花府喝酒!”

……自己的腦袋要被人帶到花滿樓麵前欣賞?

陸小鳳苦笑,寒光閃爍的刀刃轉眼近在咫尺,他的兩根手指好像很癢,動著動著就伸到了胸`前,誰也沒看清楚,胡卷山的一對雙刀便“喀拉”一聲夭折成兩段,紛紛砸在地上。

胡卷山的嘴巴張開就沒合上過,牛眼瞪得更大。

眾酒客紛紛驚奇地看著陸小鳳,他們不敢置信真有這般精妙的絕技,而這絕技便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了,可沒有一個人能道出其中的細節,沒人看清陸小鳳何時出的手!

陸小鳳從錦袍內側取出那張紅似火焰的喜帖,皺眉問胡卷山道:“真是花家給你的?”

“廢話,老子幹嘛扯這破謊?!”胡卷山被陸小鳳的氣勢嚇得直爆粗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那麼快就敗在陸小鳳的兩根手指下,真是丟人現眼到家了。

陸小鳳其實拿了這張喜帖後並沒有打開看過,這時才翻開來,花滿樓清秀遒勁的字跡赫然在目,果真是花家的喜帖。不知為何,他的內心充滿了說不出的不適感。

“花家幹嘛請你去參加喜宴?花家要娶的新娘又是誰?”陸小鳳平時不喜歡刨根問底,可這時的情況實在匪夷所思,不問不行。

胡卷山“呸”了一聲,道:“老子怎麼知道?老子當年還洗劫過大通錢莊的銀票呢!他花家那是腦子被驢踢了,請仇人當客人,還有那個花七公子,啊呸,就是一個瞎子,真不知洞房花燭夜怎麼跟他小娘子搞……”

胡卷山沒有把話說完,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沒有機會說了。

因為,他死了。

陸小鳳把手從胡卷山的脖子上鬆開,再看胡卷山的臉,七竅流血,嘴唇青紫,死相頗為淒慘。

“你殺了他!”梁楷顫唞著手指指向陸小鳳。

陸小鳳聳聳肩,道:“不是我殺的。”

梁楷麵目猙獰,道:“在座都看見了,是你掐死他的!”

“不是我殺的。”陸小鳳再次強調。

梁楷道:“難不成是我殺的?”

“也不是你殺的。”陸小鳳肯定道。

“難不成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