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的目光變了些，他伸出手，攬住了陸初離的肩膀。
“回家。”他低聲說，“現在就回家。”
現在想來，孤兒院何止是給了那些孩子們一個家呢？孤兒院收留的，也同時是他們這些無家可歸的大人啊。
三個人登上莫承傾的私人飛機，齊思若還是有點擔心。她輕聲問陸初離，“你這邊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陸初離點了點頭。
“待我十日之後再回來收尾便好了。”
齊思若欲言又止，她最後還是沒忍住，鼓起勇氣問，“那如果那時真的有人每走……你真的會殺了他們？”
陸初離雖然沒在語音裏這樣說，可是齊思若聽到他對莫承傾是這樣講述的。
齊思若雖然覺得那些狐狸是很過分，可她仍然是在法治世界長大的，敵人已經被他手刃，算是一報還一報。可是那些狐狸……如果他真的因為沒有搬走就大開殺戒，那和他的叔叔有什麼區別？
齊思若覺得陸初離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他。
陸初離看了看她，然後點了點頭，“我一向說到做到。”
齊思若瞬間沒了聲音。陸初離看到她糾結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伸手呼嚕了一下齊思若的頭頂。
“逗你的。”他莞爾地說，“我又不是殺人犯，沒那種濫殺無辜的喜好。”
“那、那你……”
陸初離看到齊思若被他搞得已經有點不相信他的話了，他忍不住歎了口氣。
“大地天空本身帶有靈氣，就那片土地在數萬年前就是九尾狐的，早就和九尾狐一族產生了極為緊密的聯係。”陸初離說。看到齊思若還不解，他便解釋道，“也就是說，如果我厭煩領地上的其他妖怪，那麼這片土地也會跟著討厭他們。”
“就算那些人敢用不怕死的念頭當釘子戶，可是在大地的反感下，他們也住不下去的。”莫承傾在一旁說，“畢竟人為的刁難還可以忍受，可是如果是自然和天地想要跟你對著幹……”
齊思若明白了。如果按照他們的話來說，那麼陸初離倒是還真不用做什麼，大地便能幫他把人趕走。
這麼一想，齊思若頓時就鬆了口氣。
“不能濫殺無辜，隻有這個不能騙我哦。”齊思若又忍不住強調道。
陸初離注視著齊思若，他嘴角的淺笑緩緩消失，目光變得專心起來，然後認真地點了點頭。
“不騙你。”他說，“我的父母也不希望我會成為那樣的人。”
齊思若剛剛真的愁得要命，聽到陸初離這樣說，才終於放鬆下來。
這一趟狐族之旅其實時間很短暫，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讓人感到如此疲憊。
第二天上午，私人飛機終於抵達了齊思若所熟悉的妖怪都市。
越靠近孤兒院，齊思若越想念孩子們。
她的熊貓寶寶，小獅子小老虎還有豹豹貓貓熊熊們都還好嗎？她好想抱著它們摸毛。
下了飛機之後，三人又坐上車，這才從市裏向著陌川前進。
是蔣金來接他們的。蔣金看到陸初離，還吃了一驚。
“陸先生好久不見。”他說，“您這在哪紋的眼線？還挺好看的，趕明兒我也想試試……”
“試什麼試。”莫承傾少見地發揮了自己蠻不講理的這一麵，“蔣金你是不想要今年的獎金了？”
哪怕雄獅也為獎金折腰，蔣金這才老老實實地去開車，嘴裏還忍不住吐槽，“老大，你怎麼每次和陸初離出門之後回來都會變得暴躁？”
為什麼暴躁？還不是因為被陸初離氣的？
反正說也說不了，罵也罵不得，隻能忍耐著等到回家跟屬下發發火麵前過日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