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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你……”

“……”那白衣人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怎麼,這有問題?”

“不是……”人家明明用的是最平常的語調,孫正仁卻總覺得根本往下接不了話,隻得低著頭說道,“俺就是看你穿的喪服……想問問……”

“喪…服?”

“…...要是你還缺啥,俺可以叫俺爹俺娘幫忙做,俺家以前辦過白喜事,東西都還齊全著……”感到那迫人的氣度,孫正仁往後退了幾步,小心翼翼道。

“……”那白衣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走到孫正仁麵前,蹲□平視他道,“因為我穿白衣服,所以你就以為我要去奔喪?”

孫正仁被那人一看,才發現眼前這個白衣人眼睛亮的嚇人,腦子暈暈乎乎的,似乎隻看得到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其他的都是模糊的一片。他點了點頭,“俺們村,隻有奔喪的才穿白衣服哩。”

“那你們村平時怎麼穿?”

“俺們都穿這個,”孫正仁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粗布衣,“俺娘說了,經髒。”

白衣人頗為懷疑的看了孫正仁身上的粗布衣一眼,“就穿這個?”

“是哩。俺們村的人都穿這個。”

“唔。”白衣人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他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入鄉隨俗好了。”

“入啥……隨…啥?”

“沒念過書?”

“俺大說俺年紀太小,不讓俺去。”孫正仁低下頭開始摳小手。

“想去?”白衣人說話的時候聲調一挑,帶了些綿長悠然的餘韻。

孫正仁抬起頭,有些驕傲的說,“俺自己學著識字哩。俺都寫了一本子啦,就是,就是,俺的本子用完了,又隻能在地上寫了……”孫正仁越說聲音越小,又緩緩低下了頭。

“想要紙?”

“可想要哩,大家都想要。”

白衣人似乎不太理解大家都想要的含義,“大家都想要,你才想要?”

“不是不是,”孫正仁忙擺了擺手,“是俺自己想要,俺自己要的。”

“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幫你重新做一本新帖。”白衣人悠悠道。

“啥法子?”

順著白衣人骨骼分明的手望去,孫正仁隻看見幾棵七歪八拐的樺樹。

“那是樺樹。”孫正仁以為他不認識,歪著頭說道。

“……”白衣人伸直的手顫了顫,他咳嗽了一聲,“我知道。我的意↙

劉老三三年沒回家,偏偏在那年冬天就回家過年,不知道是突發奇想還是收到了家裏的書信。他回到家後,劉家太公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現在照樣下地幹活。有好事者喜歡搜集些山野趣聞,便對這事淺問深究起來,據說劉老三回家之前,在村口的小店住了一晚,半夜睡不著覺,他便跑到小店外晃悠。正好碰到一駝背老太公,老頭子拉住他,說自己是劉家太公的好友,許多年沒見,有樣東西想要交給他,說著就把手上的旱煙杆子交給了劉老三。劉老三自然是熱情邀請駝背老太公一塊回去過年,他爹看見老朋友也會高興,那駝背老太公擺了擺手謝絕的劉老三的邀請,說是自己時間不多了很忙,沒空再去了。劉老三也沒多想,回到家後,就把旱煙杆放到了劉家太公枕頭旁邊,就這麼一擱,一天一夜之後,劉家太公就清醒了。看著枕頭旁的旱煙,劉家太公愣了半天,抓著劉老三問他是誰讓他拿回來的,劉老三便把遇到那駝背老太公的經曆說了一遍,劉家太公聽後坐在炕上半天沒吭聲,最後才憋出一句話,那駝背老太公,幾個月前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