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果然是紂王的轉世。”周圍的場景開始變化,很快又回到觀星樓,姒乙依然坐在高背靠椅上,十分儒雅的樣子。

“草!”見他不動聲色地坐著,還能冷靜地分析情況,陳淩嶽就覺得一股無名火起,從腳底燒到頭頂。

屍屍在他眼裏,到底是什麼?

他越想越氣,一拳揮過去,對方也不躲閃,被甩出三四米遠。這一拳絕對狠,雖然沒用十分力,但已經成了凡人的姒乙還是半天也沒爬起來,捂著臉吐了一口黑血,嘴裏卻說:“打我能讓你爽,那也不錯,你就死勁打吧。”

“娘的,死變態。”見過犯賤的,沒見過這麼賤的。

姒乙也不反駁,過了半天才坐起來,幽幽的說:“想不想見你的父母?”

“你把我爸媽怎麼了!”這句威脅強而有力,讓陳淩嶽怒不可遏,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有什麼都衝我來,別對我的家人出手。”

“別把我想得這麼卑鄙。屍毒擴散得很快,要不了多久這座城市就會全軍覆沒,等你磨磨蹭蹭找到安置他們的地方,恐怕早就被感染了。”口鼻出血,眼睛烏青,這時的姒乙十分狼狽,哪還有一點仙風道骨的樣子。但他臉上還是掛著笑,和顏悅色地說:“我已派部下安置你的家人,但你妻兒不在此地,暫時沒有危險,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沒有聯絡他們。不過外麵的局勢不穩定,當務之急是阻止亂源,而不是在這裏內鬥。”

陳淩嶽原先想弄到霍少的地石,再把父母接到空間去,這樣既能照顧他們,又可保證安全,卻沒有考慮更多的情況。現在想想,外麵情況這麼混亂,感染者混雜在人群中,什麼時候發病也不知道,把父母留在危險之中實有不妥之處。

在這點上,他遠不如姒乙考慮得周詳。

“你怎麼不早說。”他表情複雜地鬆手,想說聲對不起又覺得難以開口,最後隻好尷尬地糾正:“還有,那是我前妻,我們已經離婚了。”

“走吧。我帶你去見他們。”姒乙擺擺手,表示不介意,從衣袖裏掏出一張白手絹,動作優雅地擦臉上的血跡。

見他這樣,陳淩嶽又忍不住渾身雞皮疙瘩。他這輩子最討厭娘娘腔的男人,特別是姒乙這樣的小白臉,於是又忘了他妥善安排自己的親人,嘴上奚落道:“什麼年代了,還用手絹。”

“因為手絹有記憶。”姒乙走在前麵,頭也不回,又把那染血的帕子疊好,小心放在衣兜裏。

他們從觀星樓出來,沿著長橋步行了百來米,踏上一個露台。姒乙按下機關,四周的靈石一齊發光,最後彙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光芒四射的門,他說:“我的空間與你的不同,擁有固定的傳送門,不必回到先前進入空間的地方,可以減少很多麻煩。傳送的地點根據光線不同也分成四個,算是很方便的工具。”

他說完,率先進入光門,消失不見。

“我靠……”陳淩嶽咽了咽口水,這黑洞一樣的傳送門讓他渾身發麻,卻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硬著頭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