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未大亮,南笙就匆匆跑進了細雪閣的臥房,連著叫了好幾聲,見沒有反應,也不管什麼主仆有別,一把掀起了被子。
不由分說就把櫻花月拉下床,開始為她洗漱梳妝,這導致櫻花月剛睜開眼就看見梳妝完成的自己,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吃完早點,櫻花月便帶著南笙往候府門口走去,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櫻烈看著姍姍來遲的櫻花月,囑咐道:“路上小心著,爹爹命人給你準備了糕點,要是路上餓了就吃點,吃的時候不要太急,小心噎著。”
櫻花月看這這個對自己萬般好的櫻烈,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知道自己是個吃貨。其實昨日回到侯府,櫻烈則是想起櫻花月在晚宴上那可謂是狼吞虎咽的舉止,便吩咐下人做些糕點給櫻花月帶著。
路上馬車緩行,櫻花月看著那三位同車的姐妹,三人的眼神她看得清晰,是嫌棄,妥妥地嫌棄。櫻花月對於這種現象,自顧自地繼續吃,看我幹嘛?還用那種眼神看我,就知道你們嫉妒我,你們要吃說一聲啊!本小姐會不計前嫌分你們一塊。
“哼!還嫡小姐呢!一點小姐的禮儀舉止都沒有,真是丟侯府的臉~”櫻花雨那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哎呀!二妹妹,四妹妹她從小就沒有娘親,你和這種沒有娘的人說什麼禮儀舉止,不就是對牛彈琴白費勁嗎?”櫻花雪那溫婉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溫柔,但那話語中濃濃的諷刺,聽得櫻花月不由翻白眼,二妹妹?是啊!櫻花雨那貨看上去確實很二呢!
“沒娘的孩子真是可憐,還好我們的娘親雖然隻是姨娘,但現在至少還在世,真是謝天謝地啊!果然福氣太大會死得早。”櫻以沫這一開口,櫻花月方才明白,不是生得早智商就高些,櫻以沫雖然生得晚了她兩個姐姐幾年,但是智商就比她倆高,話裏的意思比起前兩者更有深意。
“四妹妹快別說了,要是讓她聽見了告個禦狀什麼的,說不準咱們又要十天半個月不能出院子了。”櫻花雨道。
櫻花月不理她們,不就是三個庶女嗎?還怕了她們不成?她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這回我不告禦狀,也不告訴爹爹,我要告訴老太太,看你們能拿我怎麼辦?這麼猖狂,不知道本小姐我是什麼身份嗎?
可她這麼想,人家可就小氣多了,看見櫻花月不說話還以為櫻花月怕了她們,那叫囂嘲諷的聲音倒是猶如滾滾長江水,連綿不斷啊!
櫻花月掀起車簾,便看見到處青山綠水,早就離京城十萬八千裏了。看著那地下的土路,立馬對車外叫道:“停車。”
馬車徐徐停下,櫻花月下了馬車,車上三人的目光鎖定櫻花月,不知道她又要搞什麼鬼,三人隻見她在路邊蹲下,不一會兒就起身上了馬車
櫻花月手裏拽著幾顆石子,看向一旁看著她的三位姐妹,三人見櫻花月上了車,馬車這才剛走,便又開始唧唧歪歪。不是嘲笑櫻花月的娘死得早,就是嘲諷櫻花月的母親的娘家是平民,有時候還要馬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