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月看了看那臉上少有擔憂的素寒塵,對他笑笑,“妖孽,我接下來會做的事對你可能很不利,你……”
“小家夥,你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會阻擾你的。”素寒塵心疼地摸了摸櫻花月的小腦袋。
櫻花月點頭,看向一旁抱著櫻相如的素梓秋,“祁王,勞煩您先把我哥帶走,我稍後就到。”
祁王的眸子直直盯著櫻花月臉上那五個手指印,好像在思索著什麼,好一會兒才點頭離開。
“櫻烈,原先念你那麼護著我和我哥,我才決定留在侯府的,現如今局勢如此,我一定要帶著哥哥離開這個鬼地方。不過就是侯府少爺千金,離了這身份,我又不是活不下去。從今日起,我和哥哥與你,再無瓜葛!”櫻花月說完就帶著洛玄往大門的方向而去。
父親,其實你沒有錯,你隻是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你不知道老太太對哥哥做了什麼。我也沒有錯,我知道如何尊老,我知道如何關愛親人,我知道什麼樣的人算是敵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我們之間的代溝怕是不隻是一個世紀,而是一個世界,一個永遠無法橫跨的世界。
櫻烈一時晃神,那一日,櫻花月離開侯府時也是如此,那時她滿身狼狽,手中那把弓箭在晚霞中閃著寒光,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那種堅韌是不需要的。今日天已經黑了,這處院子門口除了幾個火把也沒有什麼照明的東西,那小小的身影很快就被黑暗吞噬,不知道到底去了何方。櫻烈向前走了幾步,但最後,還是停下了。
尹若璃恰在此時擋住櫻烈的視線,“櫻大伯,本來我不想這麼快以這個稱呼來叫您,但是我想,我應該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麼稱呼您。您知道花月前幾日的模樣嗎?那天我得到消息去看她,她臉上,身上都有傷,氣若遊絲,一句話都要咳上好一會兒。她老是笑著說沒事,還老向我打聽外頭的那些流言蜚語。”
“我問她,花月,你怎麼不在遠定候府養著?那裏的條件比起這裏不是還很多?她看著我笑了,她說,傻小璃,要是我早些不回去,興許也不至於如此。要是哪天看見我爹和哥哥,你不要說,不然他們會擔心的。”
“她每天幾乎腳不離床,天天都在喝藥,都快成了藥罐子,韓塵公子恰巧也看見花月這副模樣,也是心疼得不了。花月天天都在掛念哥哥好不好。她和我說,我不大記得以前的事了,但是她們打我的時候,哥哥護在我身上,我記得!就是不知道這次祖母回府,哥哥會不會因為我再次挨罰。”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她病好了,就聽說自己哥哥也失蹤了,後來看見自己哥哥那副模樣,她能不急嗎?您還要不分青紅皂白地打她,說一句比較直的話,要我是花月,早就殺了那老太太了。”
櫻花月看著一旁給她使眼色的慕紹白,“小白,我知道你不想我說錯話,但憑良心,我說錯了嗎?”
慕紹白汗顏,我隻是想要你注意措辭而已。“若璃,這事咱們也隻得算上個外人,不好妄加評論。這麼擔心櫻小姐,咱麼還是跟上去看看,別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