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冠之禮本就是古人較為重視的儀式,更何況是一個皇子,已封賞的皇子。那禮部忙前忙後,宮人們交錯地進入大殿,總管太監報著儀式過程,看得出總管太監他內心奔潰。
櫻花月看得都覺得喉嚨發疼,同時,掛著這一身別扭的衣物保持一個動作站著,就跟站軍姿沒啥區別,到最後終於能坐下了,總管太監還在報著那些大臣們獻上的禮。
要說這些東西中,最為出眾的怕是鎮國候府送上的天山雪蓮。那株雪蓮那白色的蓮花瓣極為美麗,雖微完全盛開,但那纖弱的模樣當真讓人看著喜歡。皇帝看到這天山雪蓮時,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悲傷卻沒能逃過櫻花月的眼睛。不管皇帝怎麼想,這素梓秋的看法才是最重要的。
櫻花月撲閃著目光看向禦紫陌這邊。禦紫陌那雙眼睛低垂,雙手奉上雪蓮給素梓秋,素梓秋不作理會,連正眼都沒看她一個。
嘖嘖,算你識相,要是被我抓了現行,我就立馬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到遠定候府獻禮時,櫻相如手捧一把武士刀走進了大殿,素梓秋的目光如影隨形地盯著。櫻相如一身白衣翩翩,臉上戴了麵具,畢竟這次獻禮是以遠定候府嫡子身份,若是讓人知道他是前些日子上殿麵聖的平民才子相濡,這就不好玩了。
總管太監看著那上前的人,高聲喊道:“遠定候府,獻上……”總管太監也不知這武器是什麼,隻得看向櫻相如。
櫻相如接口道:“村雨。”
各位二次元的小夥伴們,很耳熟也沒有?木有錯,就是當年《斬!赤紅之瞳》中,紅瞳手裏那一把!櫻花月無意中尋到時差點沒激動哭,立馬去搜索也沒有惡魔果實,很遺憾,就算係統更新了,有的禮物也是少之又少,而且奇貴無比,一把五萬積分,我嘞個擦!要不是她哥自係統更新後一分未花,怎麼可能買得下來?
“遠定候府,獻上村雨刀一把――”
眾人期待著下一句,因為這一把刀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吧?遠定候府也不至於隻送得起一把刀吧?然而確實是沒有下一句了,素梓秋順其自然地接過,順帶握了櫻相如白皙的手指。
隻是還未等他開口,那個嘴欠的桐穀次郎就開口了,“貴國如此貧寒?竟隻送得起一把刀。”
眾位,可還記得這位次郎皇子?木有錯,這貨就是前麵回回看櫻花月不爽,次次櫻花月一出現就要雞蛋裏挑骨頭,長得黑矮矬的桐穀次郎先森。
“次郎皇子此言差矣。”櫻相如也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古代小青年,“據傳聞,此刀之中封印了上古神獸麒麟,此刀自身帶有詛咒,凡是被劍刃刺中之物便會受詛咒,詛咒會如藤蔓一般在全身生長,少頃那人便亡了。”
反正別人也不知道這村雨是什麼,胡說也是可以的,麒麟是祥物,在加個詛咒什麼的,反正古人信這些,咱們就順水推舟,是吧。
“是嗎?本皇子怎麼覺得如此不真實呢?”桐穀次郎嘴角挑起一抹笑容。
一旁的嵐木槿聽了覺得不舒服,立馬反駁,“信與不信不過是次郎皇子一己之見,若要真正實驗,也是傷人害己的事,難不成在祁王及冠之禮時,要出什麼血腥的場麵?”
“哈哈哈……木槿皇子啊!本皇子倒是不介意來送上一個試驗品。”說著,拍了拍手,一個人走進大殿,“今日既然是祁王的生日,那讓遠定候府的少爺來好了,隻要輕輕劃一刀便好,若真有詛咒,那這賤婢就死了,若沒詛咒,那不就沒什麼血腥場麵嗎?”
櫻花月聽著不舒服,這桐穀次郎,明擺著找茬,若有詛咒,那這就要說怎麼怎麼不吉利。若是沒有詛咒,那不就是擺明著是欺君之罪?
櫻相如再次從素寒塵的手中拿回村雨,劍刃緩緩拔出,那泛著寒光的刀刃有幾分肅殺之氣。抬起刀,對準那仆從的手腕,正要砍下,素梓秋從他手中搶了村雨。
“櫻公子身體向來弱,前些日子看見他時氣色還不大好,怎能染了血腥氣?不若讓本王來吧,正好本王對這刀很好奇。”聽著是在征求意見,但卻還未等人回答,一刀便砍了下去。
紅色的血順著刀刃留下,那仆從卻沒有任何反應,桐穀次郎立即借題發揮,“好一個遠定候府,竟然敢欺騙天聖皇帝,當真是無法……”
這話還未說完,卻見那仆從瞪大了眸子,棕紅色的藤蔓爬上她的臉,一聲痛苦的悶哼,那人便倒在了眾人麵前。
眾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這是發生了什麼?難道真的有詛咒?不然,眼前這場景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