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敢一個人出去宿醉,不會像男孩子一樣喝到不省人事而吐了一地然後直接躺在草坪上。
現在有葉鏡在身邊,應該可以醉一次吧這麼想著夏梓開始假裝興奮起來,和葉鏡先拚了一瓶。當然贏不過他,但是相差也不多,所以包廂裏傳來了喝彩的掌聲。
唱歌,喝酒……歡聲,笑語……
骰子的聲音響起又落下,晃動的色彩在昏暗的空間裏催動著夏梓一杯一杯地喝著罰酒。
喝了多少杯了呢?夏梓已經數不清了。
“每次看著你喝酒就會很心疼”突然想著這樣溫暖的話語……
雪初,如果你在會不會不給我喝這麼多?會不會阻止我?隻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停止的……但是我沒有聽到啊……
夏梓突然拿起最近的一支啤酒灌起來。
葉鏡也驚訝了。大家都看著鼓動的喉嚨和漸漸變少的黃色液體。
“碰!”放落的玻璃碰撞聲清脆而響亮,伴隨著已經暈沉沉的夏梓身體的傾斜,直接靠在了葉鏡的身上。葉鏡抱著他,有點不知所措。
雖然計劃就是如此,但是總覺得太過於順利了。接下來隻要把她交給在外麵櫃台上接應老三他們就可以拿到一筆巨款了吧?這樣就可以還清他們買“冰毒”欠下的債了吧?
一行人對了下眼色。
“梓兒,你喝成這樣今天就去我那裏吧?”誘導性的話語
“唔”含糊不清的回答。
葉鏡把她抱起來,夏梓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反而像抓住救命草一樣緊緊偎依在葉鏡的懷裏。葉鏡不敢低頭去看那完全信任的臉蛋,隻能任由她靠著。
正要打開那扇門的時候,一個瘦弱的身影闖了進來。
那個身影的眼睛從一進門開始就看著夏梓。
“你們放開她!”怎麼聽都像是不自量力的命令口吻。
雪初向著那個酒吧一路狂奔——雖然在旁人看來隻是一路小跑但對於不善體育的她確乎是在竭盡全力地奔跑著——心中的陰霾揮之不去。
直到詢問到那個包廂打開門的,看到夏梓的那一刻,她才鬆了第一口氣:至少她還在這裏。她看到她喝得爛醉的姿態,不禁心疼。
笨蛋,不是告訴你不要喝那麼多麼,為什麼不聽?
但是,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雪初的臉堅毅地迎向比她高了一個多頭的葉鏡,用盡底氣說出了此時此刻她最想說的話:“你們放開她!”
迷迷糊糊,我又喝了很多了吧?身邊隻有一個可以依靠,如此寬闊的肩膀,看來不是雪初啊。但是也好,今天喝得真多啊,就讓我這麼靠著吧。
似乎過了很久,一個聲音把她從無盡的黑夜中拖了回來。
“你們放開她!”如此有力的聲音,是你麼?雪初。
努力睜開的雙眼真的看到了你的身影。
“晚上好”我想這麼說,但是頭真的很暈。很想再次閉上雙眼。
葉鏡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裏,一行人覺得根本沒有跟她糾纏的必要。隻是向她走近,走近,即使雪初再怎麼努力的阻攔,一個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把她推開。
“夏梓!”勉強觸碰到的夏梓發燙的手卻一下子又分離,雪初重重摔在了沙發上,頭磕在了邊邊上。雪初不禁發出了低低的呻[yín]。
葉鏡看也沒看就要後腳離開這個包廂,卻感受到懷中本來毫無生氣的身子推離了他。
“不許……傷,傷害……雪初。”
為什麼自己還能說話?那個懷抱明明很溫暖。但是,我聽到了那個聲音,她受傷了……我想保護她,守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