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可以留下來嗎?”栗子舟有點難以置信,當時麵試的情況太糟糕,後麵沒有接到通知,她已經做好了收拾行李回老家的準備了,現在前輩卻告訴她,自己可以留下來了,栗子舟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剩下道謝。
“謝謝前輩!”
“不用謝我,你筆試分數是第一名,這個機會是你自己爭取來的。”江承頓了頓,伸手指了指地鐵屏幕,“5號線和12號線地鐵都可以經過我們台。營河站和丹南站那邊房租不貴,周圍治安也比較好,是全市犯罪率最低的地方,離這裏也就七八站,如果你要租房子的話,可以租在那附近。”
“真的太感謝前輩了!”栗子舟有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連忙道謝。他本沒有義務告訴自己這些,可是他卻和自己說了這麼多有用的東西,看來一定是個很好相處的前輩。
“別叫我前輩了,聽著真別扭,叫我承哥就好了。”
“是,承哥。”栗子舟衝他咧嘴一笑,“您以後也叫我子舟吧。”
江承沒有將頭轉過去,隻是淡淡道:“既然選擇了做記者,那就好好做。”
“嗯,我記住了!”
“如果隻是利用這個職業去達到你的目的,那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栗子舟怔怔地望著他,思考著這句話裏麵的含義。
等江承下了地鐵,周圍漸漸空了些,栗子舟才輕輕抬起手來,順著冰涼的扶手往上一滑,袖子隨著她的動作慢慢滑了下去,露出了手臂上一道五公分長的疤痕,那疤看上去已經有些年歲了,隨著年齡的增長,已經淡化了許多,看上去沒有之前那麼可怖了。
她望著那道疤痕,長長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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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的光有些暗,葉星淮將燈調亮了一些,才將肩章和警號卸了下來,強迫症一樣擱在了不同的抽屜裏。
利索地脫下了警服,打開衣櫃準備找件背心穿上,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葉星淮沒看名字,直接接了電話,邊穿衣服邊問:“喂,哪位?”
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女人的不滿聲:“喂什麼呀,工作幾年,連你親媽都不認識了!”
“媽,剛在穿衣服,沒看清名字。”葉星淮聲音有些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回著話,“怎麼了?”
“沒什麼事,就是聽說你從錦陽出差回來了,爸給你宰了隻雞,非我要燉給你補身體,記得明天晚上回家吃個飯啊。”
“好,知道了。爸呢?”
“你爸在看電視呢,就是上次報道你的那個節目,什麼全調查的。”電話那頭的朱秀媛有點不高興,“星淮,跟你媽說話怎麼這麼有氣無力的,是不是出差太累了?你這孩子,就是太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了,老是熬夜工作,又傷肝又傷胃,年紀輕輕不要那麼拚命,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爸媽著想啊。”
葉星淮用一根手指單拎起出差時的那件衣服,目光嫌棄地看著上麵的湯漬,直直地丟進了洗衣機裏。
末了,他換了隻手聽電話:“放心吧,我身體好著呢,每天都有鍛煉。過幾天單位就組織體檢了,查出來幾個毛病,我就給媽做幾頓飯。”
“算了算了,那媽一輩子不吃你的飯好了。”朱秀媛撇嘴,“說多了你又嫌我嘮叨,媽不說了啊,早點休息知道嗎!”
“知道啦,我洗完衣服就睡。”掛了電話之後,葉星淮按下了洗衣機的按鈕,準備去洗澡的時候,腳步頓在了原地。
猶豫了片刻,葉星淮將剛放下來的手機又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