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要我麼?”
咦,怎麼她覺得兮白將軍的眼神好像有些狡黠?
少婦正欲答話,房門就“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麵踹開。
隨之響起的是一聲男人的咆哮:“該死的!朕從來沒有不要你!”
兮白偷偷地得逞一笑,他知道墨璉就在門外,因為剛剛他看向窗外的時候剛好看到墨璉走進了醉花樓,這個男人嗬,即使換了一身尋常的玄色錦袍,也斂不去這一身張狂的皇者傲氣。他知道墨璉在,所以才將計就計地利用少婦的告白演了一出好戲。
誰叫他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他貶為平民,哼哼哼,以為他兮白大爺是好欺負的麼!不嚇一嚇他,他就真以為他可以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沒有兮白這麼過硬的心理素質,少婦看著突然破門而進,一臉陰沉的墨璉,霎時間目瞪口呆。
墨璉看也不看少婦,徑直走過來扣住兮白的手腕:“跟我回去。”
兮白故意裝迷糊:“這位英雄,你怎麼這樣呢?小生雖然在醉花樓掛牌接客,但小生接的隻是女客人,你這男客人怎麼也來湊熱鬧?”
墨璉的回答是直接拉著他就要往外走。
兮白一邊掙紮著不肯走,一邊搖著頭不讚同道:“這位客官,如果你早來幾刻,說不定小生忍辱負重也會從了你,但方才這位夫人已經說要替小生贖身了,小生現在已經是她的人了,再服侍你,這萬萬不可啊!”說完求救地朝少婦眨眨眼,“你說是不是呀,夫人?”
少婦回過神來,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攔在墨璉身前,正義凜然道:“沒錯,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妾身已經定了兮白將軍了,這位公子,請你不要奪人所愛。”
墨璉賞她一字:“滾!”
少婦嚇得瑟縮一下,這人,這人看起來明明人模人樣的,怎麼這般不講道理!
見少婦氣勢輸了,兮白急忙為她打氣,打氣的最好方法,就是朝她“任君蹂躪”地一笑:“夫人,救我,我就是你的了。”
這,這是多麼甜蜜的獎品啊!
少婦氣勢一上來,馬上叉腰挺直腰杆對墨璉說:“這位公子,你應該懂得聽人話吧?我說,我準備要為兮白將軍贖身了。”
“準備?”墨璉冷冷一笑,“真可惜,我上樓之前已經給老鴇付過贖金了,所以……”手一使力,墨璉將兮白扯到懷裏牢牢箍製住,接著道,“所以,他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不,他從來都是我的人。”
少婦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怔了好一會兒,才記起要下樓去找老鴇求證。
看著少婦離去的背影,兮白像是遺憾地歎了一口氣。
捏住兮白的下巴,將他看向少婦離去方向的視線轉向自己,墨璉聲音低沉得危險:“如果不是我的來得及時,你真會跟了那婦人?”
兮白唇畔勾出一抹挑釁的笑:“有何不可?你不要我,總有人要。”
墨璉低咒一聲,咬牙道:“我沒有不要你!”
“哦?”兮白挑挑眉,“沒有不要我,那你將我貶為平民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讓我好微服出巡,體察民情?”
墨璉惱怒地瞪著兮白,該死,他貴為一國之君,怎麼開得了口承認是他誤會了他?
是的,他知道是他誤會了。
來找小白之前,采菡的婢女紅竹不知是心虛還是害怕,對他說出了一切實情。
看墨璉這別扭的神情,兮白就知道他已經清楚真相了,哼了一聲,兮白道:“采菡向我下藥固然不對,我把她錯認成你,親了她也是我的錯,但是,你不分青紅皂白,不肯聽我解釋,難道就對了嗎?”
墨璉別開視線,一時有些心虛,不敢對上兮白那澄澈如古泉的雙眼。
想了好久,才想出有一句話可以為自己提些底氣,墨璉理直氣壯道:“但你也不能一負氣出走,就來青樓掛牌……”
兮白抿抿唇,抿出一個絕代風華的笑:“皇上,臣這一輩子也沒什麼出息,稍微覺得欣慰的事情有兩件,一件是臣的軍事才能,還有一件,便是臣的這張臉,皇上既然已經奪走了第一件,那麼,臣要活下去,就隻能靠第二件。”
“……你不過是故意做給我看,要惹我生氣罷了。”墨璉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我雖然貶了你,但你的將軍府,你的所有財產我一點都沒動,你又怎麼會真的需要淪落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