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裏,看到小七這個人,都知道七人終於找齊了,一種難言的激動被他們共同感受到。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七人組合在一起,能不能讓人族得到喘熄的機會。
但小七的拒不配合讓實驗暫時往後推了幾天,他們必須先得做做小七的安撫工作。
小七就像個極不聽話的孩子,撒潑耍無賴,對韓業、莫卡等人的諄諄勸說隻一味地抗拒,嗷嗷叫著不同意。小七也是個聰明的孩子——在廢棄礦星活下來聰明是必須的條件,他看出了自己的重要性,看出了他們不會傷害自己後,就更加肆無忌憚地撒潑。
喬巍然在一旁被吵得頭疼,連忙撒手不管,逃了出去,“要這是我孩子,我不掐死他算是我有良心。”
葉溯這時候也不想和韓業共患難了,跟著跑出來,出了房間,一頓,發現除了韓業和莫卡,其他人都溜了出來,六人頗為無奈地互相看著。
就連話多的貓花花貓都不開心地跳著跑開自己玩去了。
“他的聲音就像夜梟叫!”
“吵得夜晚一點兒也不美好了!”
關上房門,世界清淨了。
喬巍然擺手:“我得走了,什麼時候把這個混世小魔王搞定,我再回來。”
景軍、羅成現在都住在韓業家,無處可逃,隻能離這個房間遠遠的。
羅成忽然問葉溯:“韓司長真的是你表哥嗎?”
葉溯:“不是。”
“難怪,看著不像。”羅成意味複雜地說,這次韓業去找小七,隻帶了葉溯一個人去,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這兩人關係不對勁,但要細想,他們又不敢確定什麼,畢竟韓業和葉溯他們之間的差異實在很大,無論是年齡還是性格,他們都不像是能走到一起的人。
葉溯臉一紅,有些心虛地遊離視線。
葉溯這副類似於“忸怩羞怯”的模樣,落實了羅成的隱約猜測,讓他覺得荒謬和難以置信。他的眼神讓葉溯更無所適從了,連忙拿出萬能的睡遁法寶,躲回自己的房間。
葉溯的臉還有些熱意,他摸了摸臉,似乎也在驚奇於自己和韓業的關係,居然真的能走到戀人這一步。想到戀人這個奇妙的詞,既覺得不好意思也有點驚喜的甜蜜。再不可思議也還是發生了,他隻要和韓業一起麵對並且享受就好了。
但此刻,韓業還在被小七的無理取鬧折磨得牙疼。
韓業再三重申會保護他的生命安全,也再三解釋了蟲族並非他想象的那麼可怕。
小七停下了幹嚎,問:“那你能保證我能好好地活到老嗎?”
韓業沉默了,這他怎麼能保證,去了前線,當了兵,腦袋就別在腰上了,韓業能做的也隻是盡力而為,生死由命不由他。
小七立即看出了韓業沉默後的意義,嘴一撇,又大聲號哭:“你們就是讓我去送死,我不去,我不會去的,你們死了這份心吧,人族跟我有什麼關係......”
眼看著韓業的耐心和溫和都收了起來,換上了冷淡的麵孔,小狐狸一樣的小七也迅速收斂了聲音,他太會察言觀色了,雖然他沒有具體的感覺去指導他應該怎麼做,但會下意識做出反應,使得自己避開危險,他委屈地抽抽搭搭著:“我不行,我這麼瘦弱,根本打不了蟲族,我可能會直接被嚇死。”
整整三天,韓業和莫卡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也沒能說服小七,他就是條滑不溜秋的黑泥鰍,無論是利益還是責任都無法打動他。
“用強硬手段吧。”莫卡早就無法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