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葛律看著她跑遠的背影嘟嚷了一句:「捂著嘴巴跑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懷孕了。我都還沒說完呢,才這麼兩句話就被打擊到了,沒勁。」

霍彌坐在原地,隻是下意識的叫了聲美女的名字,卻沒有去追的打算。

吳銘收回視線,低頭扒拉了一口飯,伸腿又踢他一腳,嘴裏包著飯含糊的:「人家一美女又沒招你又沒惹你,你犯什麼病?拿著人家就開涮。」

吳銘記得高中時候的葛律不是這樣的,雖然同樣惡魔,但不會隨便就對一個不認識的人說話那麼惡毒的。更何況對方是個女的,變成這樣大概就是他高中時期那個女朋友甩他時說的那些話吧。正是那樣敏[gǎn]易碎的年紀才最容易受到傷害,什麼都容易較真,什麼都記得特別深,特別是恨。從那以後葛律的性格就變成這副鬼德性了。

葛律撐著下巴,同樣的鬱悶,臉沉的如同閻王。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火發得著實有些莫名其妙。但嘴上就是不肯服輸:「她是沒招我惹我,但我就是看著礙眼。心裏不爽怎麼。我高興。」

火,到底是火什麼葛律自己也不知道,就是覺得看見她和霍彌說說笑笑一起吃飯的樣子不爽,總之就是看著礙眼極了。非得說幾句難聽的把人得罪跑了心裏才舒坦。

吳銘一副你沒救了的表情。橫鐵不成鋼的又扒了一口飯,跟仇人般的用力嚼:「你這張嘴巴遲早害死你。」

葛律沒精打采的準備吃飯:「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倒也幹淨。」

吳銘吃著飯菜,分心瞥了一邊神色沒有丁點異常的霍彌,不知為什麼,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毛乎乎的感覺。吳銘不可察覺的皺了下眉毛。他感覺,如果說葛律這些舉動叫莫名其妙的話,那霍彌的反應就叫詭異了。

那張臉上不見半絲陰霾。不但如此,他沒看錯的話,霍彌看著葛律的眼底隱隱透出了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他......在為什麼事情高興著?

為什麼他還能那麼平靜?葛律讓他得罪人了吧。甚至連簡單的訓斥都沒有一句,為什麼他能夠這麼平靜的繼續吃飯?

霍彌的態度真的太詭異了。吳銘晃晃腦袋,摸摸手臂上突起的雞皮疙瘩。幹脆不想,他們兩個的事也與他不相幹!

葛律食不知味的咀嚼著嘴裏的飯菜,眼尖的看著霍彌餐盤裏菜色明顯和他們不同的飯菜,又吃了口和昨天的口味大相徑庭的飯菜。他那精明的腦袋立刻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靠!為什麼你有小炒我們隻能吃大鍋菜?」

霍彌一愣,然後笑了起來,低頭吃自己的:「能為什麼?我長得好看唄。」

葛律咬牙就是不服氣:「假公濟私!」仗著班長的位置搞特殊是吧。「小人!」

霍彌眼睛一彎:「我知道你這是羨慕,不服氣的話來把我擠下去啊。」

「誰像你那麼偽君子,爺爺我可沒那閑工夫。不想我說出去就把你的菜貢獻出來。」葛律哼了一聲。

霍彌倒是大度,將盛著菜那邊往他那推了推:「吃死你。」

葛律才不理他,拿起筷子就夾,有吃的就好。

吳銘坐在一邊老老實實的吃著自己的大鍋菜,他可沒葛律那麼厚臉皮。

......

半夜葛律餓得睡不著,翻來覆去就是怎麼也見不到周公。一塊軟軟的東西迎麵就砸了過來。

葛律抬手一抓,攤開手裏一看發現是蛋糕。還是黑森林巧克力口味的。想也未想立刻就將包裝拆開。就著一邊的礦泉水吃了起來。

嘴裏塞滿了蛋糕:「你哪來的?」

淡淡的:「私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