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看那白衣公子風姿翩翩,麵具下的容顏必定驚為天人啊。”
“這不,看那身後的小廝都這等可愛,主子必定不凡,可惜今天落入了蔣富貴手裏,肯定是糟蹋的不成樣子了。哎。”
花初七一個靈巧的轉身躲過蔣富貴的惡撲,就聽到身後眾人的討論,眼裏的笑意更深了。
原來是蔣氏那個毒婦的弟弟,嘖嘖嘖,一個在相府為虎作倀,一個在街頭魚肉百姓,還真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銀麵下的雙眼閃過一絲狡黠的意味,故作驚訝地就大呼:“呀,怎麼是蔣公子你啊。”
蔣富貴一聽這話有些疑惑,轉眼又樂嗬嗬的要撲上來:“既然相識,不如小公子和家仆再到我府中敘敘舊”說著,色溜溜的眼睛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兒,恨不得就地蹂躪一番。
圍觀眾人一陣擔憂,有幾個還小聲地提醒花初七。可是某人卻像是什麼也沒聽到,一臉無辜的繼續說道:“蔣公子,你怎的不在家好好養病,本公子這幾日正巧尋得幾個名醫,可以帶他們過府給蔣公子看上一看。”
養病?蔣富貴撓了撓油頭,抓過一個家仆惡狠狠地問;“本公子有什麼病?”
瘦弱的家仆被抓著衣領,顫顫搖頭,被蔣富貴一把扔出去,轉而諂媚的問向花初七:“小美男怕是誤會了,我身子好得很,那檔子功夫更是好,小美男還是隨我去府裏敘敘舊吧。”手一揮,身後的一種走狗就要上前。
“哎呀蔣公子,你就別瞞著我了,這不舉之症雖有些難以啟齒,卻也不是什麼不治之症,家姐最近不是遍訪名醫嗎,想必蔣公子最近老來‘募集’錢財也是為此,何必隱瞞呢。我東曜百姓都是善良之人,豈會袖手旁觀。來來,我這裏有一文銅幣,你且拿了用去。”
說著,花初七真掏啊掏的從口袋中扔出一枚銅幣,滿眼真誠,雙眸如琉璃般眨呀眨的,好像在說,哎呀別難過我都知道了。
蔣富貴堆滿橫肉的臉上此刻是青一陣紫一陣,伴隨著厚重的喘息聲,衣服被蹦的緊緊的。
什麼狗屁不舉!什麼不治之症!最重要的是自家姐姐暗中尋醫的事,也不知哪個天殺的傷了他姐姐,又不知道怎的被眼前這個臭小子知道了去,竟被曲解成這般!
幸好有銀麵遮擋,否則她都要破功笑出聲了。那晚她去蔣氏房中,憑她前世對藥學的精練,從呼吸中便知蔣氏必定有傷在身,且不輕。於是她臨走偷偷給她房中加了把料,嘿嘿,疼不死你。果然第二日就見府中來了好幾波帶著藥箱來去匆匆的人。這等陣仗,外人豈能毫不知情。
嘿嘿,這不舉一事雖是編造的,但若是有真實的蛛絲馬跡穿插其間,再加上眾人平日裏對蔣富貴的憎惡,假的也能成真的。
果然,圍觀眾人紛紛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譏笑表情,更有甚者也學著花初七掏出一枚銅幣扔出來,然後越來越多的人扔錢,眾人仿佛說好了一般,全都扔了最廉價的銅幣。
這擺明了侮辱他啊。瞧瞧蔣富貴那張豬臉,都快變成醬紫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