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夢裳,你最近請人看病了嗎。”沒機會花夢裳的咄咄逼人,花初七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把她剛要嘲弄的話給生生憋了回去。
看病?這是哪兒跟哪兒啊!當下花夢裳就正了正神色,對著花初七很是不屑的說道:“你別想打岔,還想著轉移話題來掩蓋自己悲苦的事實?嗬,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避現實嗎?做夢!”後麵說的得勁了,花夢裳還冷哼了一聲,隨即高昂著頭,活像個騷孔雀似的,
心裏對著花夢裳這種無聊又幼稚的行為翻了個白眼,花初七這才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想說的是,你的病很嚴重。眼病治療很重要,萬一以後再看不清楚就亂咬人,說不定還會被別人當成瘋狗給關起來,當然我不是說你是瘋狗,唔,我隻是說你應該看看病了,眼病。”花初七說的那叫一個頭頭是道。
花夢裳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她真正反應過來的時候,明顯感受到身後幾個侍從憋著笑的抽氣聲,氣的大吼一聲:“你!花初七你放肆!”
才剛吼完這句話還沒落下,花初七就緊接著一拍桌子,在一眾人膛目結舌中,反過來對著吼人的花夢裳大聲嗬斥道:“花夢裳,你放肆,還不快跪下!”
被花初七突如其來嚴肅的樣子給嚇了一跳,等花夢裳將將反應過來,竟然發現自己在花初七這個廢物的嗬斥下竟然嚇成這樣,竟然被她身上帶著的渾然天成的氣勢給嚇到了,以至於產生了臣服的念頭,甚至差一點就服軟了去。
驚愕與自己下意識的反應,花夢裳連忙回擊道:“你,你憑什麼這麼說?想讓我給你跪下?癡人說夢!”不屑的冷哼一聲,花夢裳此時倒像是有點骨氣傲氣。
白癡。花初七心裏給花夢裳再次加上了一個修飾詞,然後不慌不忙的對著再次昂著頭顱的花夢裳,裝作疑惑的說道:“難道是我記錯了嗎?這沒有品階的女子竟然不需要對堂堂郡主行禮的嗎?天,難道是我記錯了?或者是……有些人無視皇上親封的郡主,對此有不滿,打算示威啊!”
聽到後麵。花夢裳的膝蓋已經有些軟了,直打著顫兒,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嘴唇,眼神裏滿是憤恨嫉妒的看著她對麵那個吊兒郎當的女子,僵持在了原地,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小姐……”花夢裳身後的冬芸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袖子,在她身後垂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還是跪吧,她現在畢竟是郡主,有品階在身,不然要是不敬皇上的謠言傳了出去,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啊小姐!”
見一等侍女冬芸都這麼說,剛提上二等侍女的巧兒本就膽子小,現在依然也是跟聲附和的說:“是啊小姐,奴婢看咱們還是跪吧。奴婢怕……”
“你還好意思說!”花夢裳猛的轉頭,對著說話說到一半的巧兒就是一陣低聲的吼聲,見她嚇著了,這把繼續說道“要不是你剛才報信說花初七有異樣,我怎麼可能會來!”
“可是奴婢……”隻是說了大小姐在曬太陽啊,然後二小姐你就氣衝衝的來找事了……後麵的話被巧兒識相的收了回去,惹怒了二小姐,她可沒好果子吃。
花初七一臉興趣盎然的看著對麵幾個人狗咬狗的場景,然後揚聲打斷到:“商量好了嗎?是乖乖的行個禮呢,還是一會我親自去和皇上說,有人對他親封的郡主不滿意,請他收回成命啊?”這悠哉悠哉的語氣,把花夢裳再次成功氣的半死不活。
想到之前蔣氏教導自己的忍耐,花夢裳還是深呼了一口氣,然後臉上強行掛上了一抹笑容,對著花初七穩穩的行禮作揖,起身拱手說道:“怎麼樣,滿意了嗎?”聲音尖細低沉,明顯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唔,免禮平身吧。”花初七看似大方的抬了抬手,好像和她很是親親熱熱的樣子,和剛才氣勢凜然的她完全不一樣。花夢裳站起身來,心裏驚疑:莫非剛才是她看錯了?也對,那麼氣場強大的樣子怎麼可能出現在花初七這個廢物身上!
“花初七,你別得意!不過就是當了個掛名的郡主。哼,我來就是要告訴你,太子殿下是我花夢裳的,將來,我可是要當太子妃的人!”花夢裳好像終於找到了可以宣泄情緒的話題,一骨碌將自己想要說的話給倒了出來,心裏嘲弄的想著:這次看你還怎麼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