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語走了,你還不走?”花初七隨手摘下麵紗,拿出儲物戒裏滿滿當當的藥材,正要祭出開天鼎,才發現屋裏還有一個站的穩穩當當的男人。
鴻蒙見花初七下了逐客令,抿了抿唇卻沒說話,清寂的眼卻從花初七的麵上移到了綠柯身上,帶著明顯的不滿。花初七不明所以的看看熟睡的綠柯,又看看哀怨的男人,突然一下子醍醐灌頂,卻又被自己的猜測嗆到,“你不會,吃醋了吧?”還是吃的綠柯的醋?
“阿七讓我睡隔壁。”鴻蒙目光又撇了眼房內的綠柯,言下之意,他睡隔壁,她卻睡在這個房間。花初七無奈扶額,哭笑不得,實在無力再同這幼稚的男人解釋了。
“等你哪天讓我滿意了,我自然同意你和我一個房間睡覺。”花初七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推搡他出門,可她小胳膊小腿一時哪裏推的動他,使了吃奶的勁才半推半就到了門口。忽的,花初七隻覺手被大力擒住,耳邊便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在濃鬱夜色下格外撩人。
隻聽他貼上她的耳,緩緩道:“阿七是說對我滿意了,就和我睡覺嗎?”聽著他用如此魅惑的聲音和她說話,花初七心跳都漏了一拍,臉上燥紅,也不管他說了什麼,胡亂點了頭就把他退了出去,“啪嗒”一聲趕緊關上門,背靠在門上,急急喘息著。
門外的鴻蒙,沉如海水的眸子盯著門框,嘴裏溢出一抹得逞的笑,使他清冷的麵容莫名生動起來。他剛才說的是“睡覺”,可不單單是“在一個房間睡覺”這麼簡單了。至於滿意嘛,隻要阿七說好就算作滿意了吧。嗯,如此甚好。
於是某人今天一反從前的樣子,滿麵春風的就自發去了隔壁房內。夜色,還長著呢。
這邊的花初七好不容易壓下了泛紅的麵色,縱步來到軟塌前,伸手就從靈海內祭出了開天鼎,隨著一個通體灰黑,呈現金芒的鼎爐出現,整個屋子裏的氣溫都像霎時高了些。
與此同時,花初七還不忘抽出空看看白凰珠的狀態,前幾日它的異像至今還曆曆在目。而現在一看,花初七卻驚訝的發現白凰珠又恢複了從前的模樣,依舊通體白亮,靈氣環繞,全然沒有那日內含鳳凰圖案的光彩,若不是有靈氣在,它普普通通的表麵倒像孩童玩的彈珠了。
“你這沒良心的,吸去了我那麼多靈氣,原以為你要變身還是進化呢,卻原來都是耍我玩嗎?”花初七好不氣的嗔了聲,卻見一向活潑的白凰珠毫無動作,好像隔絕了一切,沒聽到似的。花初七這才發現不對勁,一番細細查探竟發現被自己猜中了。
這隻一向附從聽令於她的白凰珠,竟然自己給自己加了特有的封印,斷絕神識!
花初七心驚,催動靈力卻發現絲毫聯係不到它的意識,雖然一向知道白凰珠的特殊,像獨立的小寵物一樣有意識,可若沒有它的命令,它卻從來不會自己給自己加封印的。它這番沉定,外表除了淡淡的靈氣毫無波動,根本看不出異常!
心裏焦灼,可花初七卻也知道當下記不得,而且看小珠兒這個樣子不像是有危險,倒像是……總之,她如今能做的,也隻有等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已經遇到太多太多的意外。
收回了靈識,花初七再次沉下了心神,摩挲了身前冒著灼熱氣息的開天鼎,衣袖對著桌上的藥材一吸,又按照順序,藥量,時間等一一分派放入鼎中,花初七開始了漫漫長夜的煉藥。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直到清清淡淡的藥香在房內彌漫開來,桌上的綠柯因著花初七設下的屏障依舊睡得安穩。可此時,軟塌上的紅紗女子卻皺著眉頭,臉上醞釀著焦灼。
糟糕!在感受到自己靈海內青色的靈氣,此時緩緩有向藍色轉變的趨勢後,花初七心裏暗道了聲糟糕!都是在清初樓的一舞,自己的感悟又上了一層,所以沉鬱許久的靈階又有了動靜。而原本靈者對於進階因當是好事才對,可現在對她來說卻是大大不利了!
因為,她是萬中無一的靈藥雙修者!
普通的靈者進階時,顧忌的是體內是否有充足的靈力支撐進階,因而或使用靈藥加持,或使用相應晶石輔助,減少進階時的壁壘,而她進階時不僅需要考慮這些,同時……
還有她體內的精神力!何謂精神力,就是一個人意誌強大形成的力,可說是虛無縹緲的,卻也不是應有盡有,當煉藥消耗了大量精神力,這個時候即使靈藥雙修者靈力充足,想要進階也絕非易事。因為靈力與精神力共存,所以二者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