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擊快狠準的打聲在夜幕下顯得清脆,讓人耳膜一震,可見來人下手之重了。
百裏端隻覺得頭頂火辣辣的疼,像被人搬起石頭砸了一道。趁著他暈暈乎乎的,蘇芳菲使了吃奶得勁迅速掙脫開,逃往一邊去。莫名被人打了,美人又逃了,百裏端酒氣頓時在腦海裏炸開,昏頭大喝道:“誰!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打我,沒看到我在……嗝,表白嗎!”
“表白?”半嘲弄的女聲由遠及近,飄蕩在習習夜燈中更顯清靈。月色下,兩道卓絕的身影乘風而來,瞬間吸引了別人的眼球。蘇芳菲一看清來人,立馬驚喜道:“花初七!”
足尖點地,女子抬首揚眸,一雙星眸似融了萬般光華,此刻染著隱隱怒氣。一身淡雅如菊,又像暗藏鋒芒的利刃,不是花初七又是誰。身旁,鴻蒙一如既往陪著,隻是此時俊容微窘。
“百裏端,我借你十個膽子,你給我再表白一遍?”彎下腰從地上拾起了什麼東西,再直起身時,花初七手上多了個磚頭大的東西,甩了甩,對著百裏端就是一聲喝問。
蘇芳菲一看到他們二人就連忙從角落顯然過來,特意還繞開了百裏端。隻是等她看清了花初七手上的東西,再看看她旁邊鴻蒙的腳……“哈哈,你真是太,太,太粗魯了吧!”
爆笑聲傳來,打破了方才氣氛的壓抑。隻見花初七手裏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扁扁長長的,不就是隻男人的鞋子嗎!視線再轉至鴻蒙光了一隻的腳,隻剩下白色的裹襪。由此可知,此時花初七手裏舉起的那隻鞋子出處於誰,百裏端剛才被打的那東西又是何物!鴻蒙的鞋哈哈!
光著隻腳的鴻蒙無奈問道:“阿七……可以把鞋還給我了嗎。雖然它沒有什麼味道,可……”
“等我把這個淫賊打醒再說!”花初七說著,揮著鞋就要打,那模樣別提多違和了。
百裏端被打的連連求饒,幾次三番的,頭上也不知起了幾個包,酒意也終於清醒過來。“花初七!住手,你快住手!我知道錯了,剛才是喝醉了,你聽我說啊聽我說!”
“說,說屁啊說,看打!”花初七一股腦兒又上去幾個鞋印子。借著酒意就想非禮姑娘,這種人,不弄他個不舉早泄就是好的了。再者說了,蘇芳菲對她如此厚道,在她心裏已然把她也當做了自己的朋友。百裏端欺負她花初七的朋友?這擺明了打著燈籠去廁所,找死(屎)。
一個紫階高手,即使沒有動用靈力,可她下手毫不留情,加上某隻鬱悶的男人那個尤其厚實的鞋底……百裏端這次可謂吃了個不小的苦頭,直到花初七打累了停下來,他整個人,尤其是那張還算俊秀的臉,已經腫的和豬頭無二了。“你,你……”你了半天,氣喘籲籲。
“噗嗤,你手打的累不累?”蘇芳菲上前關心道,此刻早就沒了剛才的驚恐,還得空睨了眼百裏端的慘狀,驚訝道:“哇,這麼慘,花初七,你下手也太狠了點吧。”
花初七揉著手腕,累道:“還狠?這都算輕的了。再說了,我這麼累還不是為了給你出氣。”
眼尖的看到一撮紅色,鴻蒙扯過她的手,一邊輕輕揉著一邊是滿眼心疼:“你呀!下回我穿個軟點的鞋子,或者,直接殺了便好。你非要親自動手做什麼,看,都打紅了。”
開口閉口就是“殺”字,可又隻是為了心疼自己眼前的女子。風采灼灼,俊逸出塵。這樣的男子盡管是人人談之色變的魔門少主,也依舊讓人趨之若鶩啊……蘇芳菲讚賞的看著二人。她眼裏的柔色僅僅是朋友或者旁觀者的認可,可在另一個人眼裏,卻生生成了愛戀。
“花初七,管好你自己就好,非要來管別人得閑事做什麼!小心,別你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勾引走了……”百裏端恨恨說著,眼裏是求而不得,最後一句話也像是意有所指。
蘇芳菲好好的臉色,聞言立馬又白了幾分。“我,我沒有那個意思,花初七,你相信我。”
“阿蒙,你聞到什麼味道了嗎?”花初七捂住鼻子呼吸問他,後者很是配合的搖頭,很是懂她道:“沒有。阿七聞到了什麼臭味?”“酸臭味呀!就是那種自己得不到就搬弄是非的男人嘴裏的味道,你沒有聞見嗎?簡直臭不可聞,臭不可聞啊!”
聽她這麼說,心知沒有誤會,蘇芳菲這才放下心來。再反觀百裏端一張豬頭臉想做出個生氣的表情,卻扯的臉部的肌肉更疼了,隻能從吼口發出殺豬一樣的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