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到晚的照顧她,一家人都是應該的。”
宗明響起3.18案件的第二個被害人趙敏就是康協醫院的一名護士,職業習慣不自覺的問了句:“當時夢怡是在哪個院部住的院?”
宏瑜輕皺眉頭の
宗明走進屋環視著這間不大的居所,耳邊老人還在說:“每次看到這個房間,就像她還在一樣,就像她沒走,沒準兒哪天就又回來了……”
房間收拾的很整潔,一張單人床上鋪著帶有鮮豔花紋的床單,正對臥室的牆上掛著一副女性人體的藝術畫作,畫上的女性全/裸線條柔美黯淡。
在另一個牆麵也掛著一副性感女性的暴露圖片,宗明想,這是女孩的房間嗎?無疑是!豔麗的色調不言而喻是個性格外向的女孩兒房間,但牆上的兩幅畫讓宗明遐思,多半女孩子會在自己的房間裏貼上一副男性帥哥圖片,可是這個房間的第一視覺效果就是滿眼的鮮豔和女性的身體,宗明再一次斷定何玲的性向,她也許真就是一個女同。
床邊一張小桌,桌上也鋪了一張色調張揚的畫格桌布,小桌上方的牆麵有一扇不大的小窗正對著外麵的風景。
“何玲這孩子從小就喜歡鮮豔的顏色,這床單就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她還喜歡畫畫,小時候她就一直坐在那張桌子旁畫畫寫作業……”老人回味著過去。
宗明走到桌子前從那扇小窗望出去,外麵是一道蒼黃的風景,像是正對著另一戶人家的後院,滿院子雜草重生,繁亂蒼涼,在這個初冬的季節裏這景象更讓人感到一絲悲涼。
宗明無意識的盯著這道風景,想象曾有個鮮活的生命、一個活潑的女孩兒常常從這個窗戶望向外麵世界的情景,然而這個景象以後不會再有了。
窗外蒼茫荒木的景色裏一棵大槐樹映入宗明的視線,這棵槐樹正對院落的中央,像是生長了很多年,樹幹粗壯,枝椏茂密,在初冬的寒風裏搖曳晃動著枝節,一陣風吹過,從婆娑的枝幹間嘩啦啦的飄落一群幹黃的殘葉,落到荒草叢生的院落,更是有種淒迷荒蕪的蒼惋與寥落。
宗明盯著這顆老槐樹,想象它夏季的樣子,枝葉繁茂蔥蘢,蟬叫轟耳,健拔蒼勁。
忽然宗明響起尹夢怡曾不止一次敘述過的夢境:我總夢見一棵老槐樹……在黑暗裏像魔鬼的爪子伸出手臂……黑壓壓的狂風,吹得大樹搖晃著發出呼嘯聲,很恐怖的聲音……有棵老槐樹被風吹得搖動著枝幹,張牙舞爪像垂死的魔鬼掙紮著狂叫,它的樹根像要被風連根拔起,我怕……趕緊逃……
宗明看著槐樹想:這槐樹有什麼可怕的?為什麼總會夢見槐樹?
宗明不自覺的問老人:“這個後院是你們家的嗎?怎麼這麼荒涼也不修整一下?”
老人回答:“那不是我們家,那是另一戶人家的,那戶人家很多年前就搬走了,再沒回來過,那房子就那麼閑著……”
宗明再次看向那個破落的院落,有種深蒙意遠的悲涼感。
老人的話還在耳邊回旋:“聽說明年這裏要拆遷了,這些房子就都不存在了,我在這住了這麼多年,就要離開了,我們家按平米數能分到兩套房子,可是這麼大的房子就留我孤零零的一人,何玲再也回不來了……”
住了一輩子的地方把一生歲月的痕跡都留在了這個地方,怎能不傷感?
宗明回正目光再次看向房間,說:“我想看看何玲以前的東西,比如她喜歡什麼愛好什麼……就是可以讓我了解她的東西。”
老人拿出一個木箱子:“她留下的東西不多,這些都是她小時候的東西,她外出打工也沒有帶走,我就都給她收拾在一起。”說著從箱子裏拿出一本相冊:“這是何玲小時候的相冊,你看看吧,多活潑的孩子,說沒就沒了……”
宗明翻看那本相冊,一個兒時快樂的女孩子活脫的出現眼前,一頁一頁的翻過,停留在一張小學畢業合影留念照上,宗明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