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怎麼了?這麼晚有事情?”

葉晚溪努力控製好自己的聲音,讓自己聽起來帶著點撒嬌的意味:“也沒什麼事情......就是忽然想聽你唱歌了。”

他笑得有些無奈:“好吧。想聽什麼?”

“樸樹的《清白之年》。”

陸景川頓了頓,道了句:“稍等。”

不一會兒,葉晚溪聽到了吉他的聲音。他輕輕撥動了吉他,淡淡的卻帶著少年感的聲音傳來:“故事開始以前,最初的那些春天,陽光灑在楊樹上,風吹來,閃銀光......”

葉晚溪閉上了眼睛,手漸漸停止了顫唞,隻剩下悠揚的樂聲仿佛將她輕輕托起。像是溫柔的手,可以治愈世間一切的創傷。

“......是不是生活太艱難,還是活色生香,我們都遍體鱗傷,也慢慢壞了心腸,你得到你想要的嗎?換來的是鐵石心腸......”

歌聲之中,葉晚溪慢慢進入了夢鄉。

陸景川不知道她睡著沒有,隻是第一瞬間就聽出了她的慌亂和無助。他不在她身邊,隻能給她唱首歌,希望能讓她安然入睡。

“大風吹來了,我們隨風飄蕩,在風塵中遺忘的清白臉龐,此生多寒涼,此身越重洋,輕描時光漫長低唱語焉不詳......”

他靜靜地唱完,最後一聲弦音落下,四下一片靜謐。他將聽筒放在耳邊,聽到了平穩的呼吸聲。

陸景川舍不得按下關機鍵,於是將手機放在了耳邊,聽著她的呼吸聲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的上午,葉晚溪醒來,外麵已經是日上三竿。她拿起手機想看一下時間,卻發現已經沒電了。

昨晚她是忘了掛電話,可是陸景川那邊也該掛掉吧。難道他也睡著了,忘了掛斷?

葉晚溪頓時有些擔憂,這要是她睡著了打呼嚕被聽到了,陸景川不會錄下來吧?她想了想,這麼損的事情她會做,陸景川應該不會。

她插上充電器,起床去洗漱。洗漱完貼著麵膜出來,手機已經開機了。她拿起來瞧了一眼,陸景川給她發來了一條語音。

她點了開來。一陣嘹亮的呼嚕聲傳來,葉晚溪扶著額頭,隻想把手機那頭的人揪過來人道毀滅。

“陸老師,你這麼做不厚道了吧。”她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比起某人半夜叫醒別人給她唱歌,卻自己睡著了,害的我聽了一夜的呼嚕聲來說。我已經很厚道了。”

“那你不能掛斷電話啊!”

“我——”陸景川頓了頓,小聲說了一句,“我舍不得......”

一句話,撩得葉晚溪心癢難耐,恨不得親眼看看陸景川說出這句話時候通紅的耳根。

她拚命忍著笑意,故作鎮定地說道:“那你就趕快回來,我......我今晚有話對你說。”

“好。我盡快。”

掛斷了電話,葉晚溪開心地幾乎要在床上打滾。她按著麵膜,隻覺得麵膜都要繃不住了。今天怎麼這麼想笑?

敷完麵膜,葉晚溪又開始翻箱倒櫃找衣服。遲早到來的時候,發現沙發和床上全是葉晚溪的衣服。

而始作俑者則一臉生無可戀攤在床上,嘴裏叫嚷著:“為什麼我的衣服都這麼醜?!”

遲早翻了個大白眼,她這些衣服可件件是大牌。而且她一個衣服架子,套個麻袋出去都像是仙女下凡,還在這兒發愁沒衣服穿。

甄嬛都沒她矯情!

葉晚溪見遲早過來,這才坐起身,拉著遲早問:“你覺得我穿哪件好看?”

“不穿最好看。”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捂著臉嘿嘿笑了起來:“這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