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葉晚溪睡了個囫圇覺,第二天起來,謝文希發信息說放她一天假,讓她休息休息。
她正準備去超市買點吃的,回家宅上一整天。她最近沉迷吃雞,每次工作完回來打上一局,十分解壓。
還沒開局,鍾雲卿就打了電話來,約她出去玩兒。葉晚溪想都不想便要拒絕,這家夥的朋友都是些夜店咖,除了吃喝玩樂和泡妞,就沒什麼別的事兒可做了。
但耐不住鍾雲卿軟磨硬泡,又是各種賣慘,葉晚溪煩不勝煩,隻得答應了下來。
正巧今天陸景川有事不在,沒人陪她,索性出門轉轉。
於是她隨便扯了件衣服套上,素麵朝天就出了門。
鍾雲卿在本地租了個半山別墅。葉晚溪趕到的時候,家裏就他一個人。她換了鞋子,徑直上了樓。
鍾雲卿正衣衫不整地陷在床上,整個人一臉頹喪。
葉晚溪站在門邊,抱著胳膊挑眉看著他:“你看看你這二世祖的作風,就來錄個節目,還要租個別墅。鋪張浪費!”
鍾雲卿掀開眼皮瞧了她一眼,長歎了口氣:“我這事業失意,生活上還不讓我享受享受麼?”
葉晚溪想到昨晚他被淘汰的事情,本來還想再損他兩句,此刻也不忍再說出口。
於是向前走了兩步:“行了,別難過了。這不是還有複活通道麼,你不讓你經紀人努力努力?”
“寶寶不開心,想當一條鹹魚。”鍾雲卿坐了起來,揉了揉一頭亂發。
葉晚溪俯身拾起了他落在地上的衣服丟了過去:“我看你這不是鹹魚,是身體被掏空了吧?”
鍾雲卿將衣服穿了起來:“我就是身體和靈魂,總有一個要醒著。對了,今天是要辦個party,慶祝我26歲大壽。你給我禮物準備好了麼?”
葉晚溪冷笑,這家夥還想在她身上用套路。他生日根本不是今天,但經常跟認識的女生說自己今天生日,問人家準備禮物了沒有。一旦對方說自己沒有準備禮物,他就一臉傷心。
搞得對方非常有負罪感,於是對他言聽計從。
“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過生日,我要給你準備禮物,日子還過不過了?”
鍾雲卿穿好衣服起來,進屋開始化妝。葉晚溪看著他這嫻熟的手法,嘖嘖稱奇:“姐妹,你這麼打扮,是今晚看中了哪個小哥哥了麼?”
鍾雲卿對著鏡子翻了個白眼:“大驚小怪,你以為咱們圈子裏人人都像你這麼粗糙。”他拽著她胳膊拉到鏡子前,“就你這全身上下,哪有半點像女藝人?”
“我是個演員。”
“演一堆爛劇的演員麼?”
葉晚溪捂著心口,扶著門框站穩:“你被人淘汰了,不去傷害寧浣,過來拿我出氣算是怎麼回事?”
鍾雲卿拿起美妝蛋一麵均勻地抹粉,一麵說道:“我這是幫你擋槍子兒。”他停了手,轉頭看向葉晚溪,“原本要跟寧浣對上的是你,要不是我半道截胡,今天被淘汰,鬱悶的人就是你了。”
葉晚溪仔細一回想,忽然冒了冷汗。昨晚抽簽的時候,她確實沒有注意。現在想想,當時林欣給她拿來簽筒,一抽就是寧浣。如果真是她抽了,那麼她就將以一個唱歌十分難聽的跳梁小醜的形象被淘汰。
這形象的損失難以挽回,付出許多努力也很難扭轉回來。
鍾雲卿化好了妝,轉頭看到葉晚溪一臉如有所思的模樣,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行了,跟你開玩笑的。本來我就是來救場的,能幫你擋一槍,也算是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