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給他這個機會。

第七天的最後一場戲拍完,宋凜崩潰了。

他啪嗒啪嗒抽著煙,開始懷疑人生。

葉晚溪並不知道導演這麼痛苦,隻是覺得明天能放一天假,心情很愉快。陸景川說明天要來看她,她正打算回去好好準備一下。

臨行前,她瞥見宋凜蹲在角落抽煙,於是好奇過去詢問。

宋凜是個留著絡腮胡的瘦削中年男子,再一抽煙,更加顯得頹廢。

“宋導,您這是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

宋凜掀開眼皮瞧了眼葉晚溪,心說,最煩的就是你了。

她看了看時間,下午五點半,離睡覺還早著。明天又不拍戲,於是讓遲早抱了一箱啤酒過來。

“拍戲是挺煩的,來,咱們喝兩支。”

宋凜接過了啤酒,灌了一口。葉晚溪也喝了一口,愜意地歎了口氣,笑著說道:“宋導,說句實話,跟您一起拍戲,我覺得很暢快。”

宋凜聽完這句話,更抑鬱了。

他明明是在折磨她,難道她是個抖M?就喜歡這麼被折騰?

“我以前老在爛片子裏麵打滾,雖然自己也有堅持,可總是擔心這樣下去,早晚會被那種環境同化。現在終於得到機會跟您這樣認真的人合作,我很開心。”

宋凜握著啤酒,轉頭看著她。夕陽照在她的臉上,她的皮膚很好,沒有敷太厚的粉底,此刻透著光。仿佛整個人都在發光。

“我以前拍戲,經常得到讚美,還遇到過一條過的導演。他們讓我很恐慌很心虛。可是遇到你,我覺得很踏實。”

宋凜都快哭了,他原以為自己是個變態,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女演員比他還變態。

“所以我希望,以後您還得這樣嚴格要求。一場戲我們多試幾種演法,直到演好為止。”

“好......”宋凜答應了下來,但內心已經是自暴自棄了。

葉晚溪跟導演訴衷腸完畢,隻覺得神清氣爽。她愉快地與他道了別,留下了一箱啤酒給宋凜。

宋導獨自一人喝著啤酒,對著夕陽默默品嚐著自己人生上遭遇的最大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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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川這一次來,帶來了小柴犬。葉晚溪激動地抱著狗一頓猛親,一抬頭,陸景川正眼巴巴望著她。

“小溪,你是見了我更開心,還是見了它更開心?”陸景川指著柴犬詢問道。

葉晚溪心頭一緊,這是一道送命題啊。柴柴也抬頭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

“都——”她張了張嘴,瞧見陸景川微微眯起了眼睛,連忙改口,“當然是見了你更開心了。”

他這才笑了起來,摟著她的腰回了她住的酒店:“你怎麼又瘦了,沒好好吃飯吧?”

“最近拍戲的角色比較瘦,這是角色需要。”

進了房間,葉晚溪剛換上鞋,一轉頭,正對上陸景川熱烈的目光。她自然知道這目光是什麼意思,耳根有些發燙,於是小聲說道:“我......我去換件衣服。”

剛一轉身,一隻有力地胳膊已經將她抱了起來,徑直扛進了房間裏。

於是柴犬被無情關在了門外,可憐兮兮地找了個地方縮成一團。

葉晚溪預料到陸景川見了她會不加節製,可是沒想到會這麼放縱自己。等她有力氣說話的時

候,他已經抱著她洗了澡,拿毛毯將她裹了起來。

陸景川趴在她身旁,歪著頭看著她,手指描摹著她的輪廓。

葉晚溪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可是對著這張臉,什麼脾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