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她唯一重視過的男人。
張取寒靜靜地看著韓冽,他那麼聰明,她相信他能懂。
韓冽轉過身的時候麵上已經看不出絲毫波動。張取寒欣慰地笑,她一直欣賞他這一點,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她從熊椅裏站起來,走到他麵前,溫柔地看著他說:“我愛過你,可現在我隻愛自己,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
第二天清晨酥棠開車來到韓冽家樓下,張取寒抱著十三鑽進車裏。
“哪來的貓?”酥棠問。
“撿的。”張取寒說。
“哪兒撿的?”
“韓冽的。”
“他的貓?你這叫偷好不好?”酥棠撇嘴。
“它自己非要跟來。”張取寒把十三放到後座,命令:“躺好。”十三身子一歪側躺下,尾巴閑適地擺來擺去。
酥棠嘖嘖兩聲:“這麼聽你的話?”
張取寒輕笑,揉揉十三的腦袋:“它喜歡聽我的。”
“你還真是魅力無邊。”酥棠不忿地咕噥。女主角buff太強,男人變得六親不認,貓也棄主。
“走吧。”張取寒說。
“真走?”酥棠跟她確認。
“不然呢?”張取寒看向酥棠,眼風銳利。
酥棠朝樓上看了眼,清晨霧氣重,十樓以上都隱在白花花的霧裏。她忍不住問:“人家收留你一通,你就這麼走了,還順走了人家的貓?”
“那又怎樣?”張取寒勾起紅唇微笑,口氣清淡,“我本渣女。”
“感謝我爸媽沒把我生成個男的。”酥棠感慨,把張取寒的手機丟給她,“喏。”
張取寒拿起手機,點開了消消樂,玩。
酥棠往樓上看了最後一眼,發動汽車,轟著油門離開。
路上,張取寒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鑰匙在貓的項圈裏。她起初不懂他這話的意思,直到她來到自己家樓下,發現門鎖被換了。
從十三的項圈裏找出了鑰匙,張取寒
回到了自己家。家裏被清掃過,樓下租戶的東西也都不在了,很多東西也都變了。破損的家具被換成同款式的新的,積滿灰塵的吊扇擦得幹幹淨淨,舊的櫃式空調換成了超薄新款,廚房灶具油煙機都換了,地板、窗簾、床單也都換成了同色係新的。他給了她一棟修舊如舊的房子。
張取寒在房子裏上上下下走了一遍,有人敲門,說是送快遞的。送來一個巨型包裹,打開後看是那把大提琴。她把琴立到牆角給十三當玩具,換了身衣服出門,去福利院。
作者有話要說: 會這麼簡單分開嗎?當然不會(那還要豬媽幹嘛?)。此後還有重逢日。喜歡就繼續追下去吧~
第17章
五年前張取寒二十三歲,在兩隻垃圾桶的縫隙裏撿了一個男孩。男孩嚴重營養不良,看起來隻有五六歲,張取寒本想去民政局辦收養手續,崔香茗怕影響她將來嫁人抵死不答應,最後送去了福利院。後來體檢查骨齡才知道孩子至少八歲,有重度社交障礙,因為無據可查不知道是先天形成還是後天受了刺激。
這病需要去專業機構做康複治療,福利院給孩子申請了一部分補貼,還是不夠,張取寒每個月拿出兩千塊錢補上窟窿。她給孩子取了個明晃晃的名字:張耀陽,每個月至少抽一天時間去福利院看他。
張取寒鎖門的時候手機響了,屏幕上跳動的名字讓她眉尾輕揚:季風眠。她把手機送到耳邊,傳來清朗男聲:“在家嗎?”
“有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聲音帶著笑意。
“我正要出門。”她把鑰匙從鎖孔裏抽出來丟進包裏,轉身,見一名身著西裝三件套的男人立在馬路對麵,頭發中長,有點自來卷,五官端正,眉目溫柔,透著藝術家獨有的憂鬱儒雅氣質,站在雜亂的筒子樓前像文藝片中的一幀畫麵。他正把手機舉在耳邊,笑吟吟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