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2 / 3)

酥棠不信,問:“叫什麼?”

張取寒語塞。

叫什麼她還真給忘了,她一向對與己無關的事情不甚在意。想了一會兒,名字三個字裏頭隻一個有印象,皺著眉說:“什麼蝴蝶……”

“還撲棱蛾子呢!麻煩你瞎編也有點兒譜!”酥棠吐槽。

張取寒聳肩。信不信隨意,於她無關。

“我看韓冽還是很顧念你的。”酥棠說。

“他最好別。”張取寒說,冷冷瞥了酥棠一眼,“你也最好別。”別再瞎摻和。

酥棠翻個白眼,沒應。她就是不甘心,張取寒跟韓冽怎麼就不能在一起了?!

吸完煙,二人洗了手出來,迎頭撞上立在門口的韓冽,他雙手背在身後,像塊冰冷石碑矗立在女衛生間門口,酥棠愕然,張取寒麵不改色地說:“男衛生間在對麵。”

“聊聊。”韓冽看著她。

“沒什麼好聊的。”張取寒要走,韓冽拉住了她的手腕。張取寒擰眉,甩了下胳膊。韓冽把她拉到麵前。

二人對視,一個不馴,一個固執。

酥棠很識趣地說:“我走了啊,你們想聊的話最好換個地方,這兒人來人往的不合適。”

酥棠走了。腕子上那隻手掐得死緊,張取寒隻得退了一步,說:“那邊是露台。”

韓冽鬆開手。

張取寒轉身朝陽台走去,韓冽默默跟著她。走廊盡頭便是露台,是餐廳舉辦露天宴會的場所。沒有宴會的日子不放桌椅,充當客人飯後小聚聊天的地方。現在正是用餐時間,露台隻有韓冽張取寒二人。

張取寒選了遠處偏僻的角落站下,轉過身,雙臂環胸,望向幾步遠處的韓冽。

“想問什麼?”語氣裏帶著不耐煩。

“當初為什麼要離家出走?”韓冽緩緩開口。

“悶了想出去玩玩兒唄。”張取寒回答。

他知道這不是真正的答案。

“孩子是怎麼回事?”他又問,目光如炬。

她就知道他會問這件事。男人都這樣,不管對睡過的女人有情無情,一旦懷疑血脈有了傳承就必定刨根問底。她本想一輩子都捂住這個秘密,無奈造化弄人,從崔香茗這裏泄了底。

事已至此,該麵對還是要麵對的。

“沒了。”她說,迎向他的目光。

韓冽的眉頭猛地蹙緊。

“自然流產。”張取寒平靜地說,好像說的是別人的事。事實上她如今回想,當初的一幕幕確實像是另一個人的人生。

她這輩子隻跟他這一個男人上過床,二十一歲的時候跟他有了第一次,也有了第一個孩子。她十分開心,因為這孩子是完全屬於她一個人的,不像房香梅、念遙亦或是韓冽,他們都是別人的。

她要帶著這孩子去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孩子沒了的時候她二十二歲。四個月胎停,隻能做手術清宮。醫生說她身體太虛,建議住院。她失去了一切,萬念俱灰,站到醫院樓頂準備一躍而下。然而命運還是善待她,讓崔香茗救下了她。之後她就跟崔香茗生活在了一起。

她曾經站在生死邊緣過,涅槃重生後才大徹大悟。如今的張取寒其實是另一個人,跟過去脫離了一切聯係。

燈光下,韓冽的臉上陰晴不定,拳頭緊緊地攥著,嘴唇抿到發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張取寒忽然問他:“想知道孩子是誰的對嗎?”看他眸色驟然深沉,她眯起美眸,身子往後靠著欄杆,聲音冷傲:“孩子是我的,跟誰都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