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您老還是個情種。”
季博瞻傲嬌地“嗬”了聲,說:“別以為隻有你們年輕!我也年輕過!”
趙柬同季風眠都笑了,互看一眼,趙柬豎起大拇指:“您比我們厲害!”
玩笑過後,季博瞻問季風眠:“你呢?真的不準備為自己爭取點什麼?”
季風眠反問:“爸爸,你當年爭過嗎?”
季博瞻目光一沉,憶及那個甜蜜混亂的夜晚,女人在他耳邊絕望地輕喚:“彌遠。”縱使年代久遠,心口的痛依舊在。他沉默了。
季風眠露出諒解的笑:“爸爸,我不需要為自己爭取什麼,隻要她能快樂自由地生活,我就滿足了。”
聞言,趙柬伸長胳膊勾住季風眠的肩安慰地拍了拍。
韓冽從季宅離開後開車到離張取寒家附近那個街口,他下車徒步朝她家走去。
已過淩晨,街道清淨無人,貓兒站在房頂上淒厲地嘶喊,秋季的夜晚幹爽沁涼,路燈之間的距離頗遠,他走入一段光明,複又步入一段黑暗。
到了她家樓下,發現二樓燈還亮著,她還沒睡。他往上看著。
貓的叫聲此起彼伏。
忽然她把窗戶推開,高聲喚:“十三~~回家睡覺!”
一道黑影從房頂竄到窗台,他發現貓的身子比在他家的時候整整大了三分之一。
酥棠拜托他收留張取寒那天,他一直在猶豫。
他太了解自己,一旦沾著她他便會無法抽身。理智在告誡他不要管她,否則就又是一個輪回。
那晚他回家,發現家門口的地墊上蹲著一直黑貓。這貓他見過,盤踞在小區有一年,對人類不友好,喂不熟,也因此其他流浪貓不斷被汰換隻有它得以生存至今。他對貓沒有好感,從不去喂,因為貓會讓他想到她。可就在此時這隻貓主動找上了他,圍著他的腳打轉,用尾巴勾住他的腳踝。他鬼使神差地把它抱回了家。
他一個沒有伺弄過貓的人,給貓洗澡、擦幹,從冰箱裏拿出三文魚用白水煮了給它吃。晚上他躺在床上,貓蹲在床頭,一雙金色的貓眼盯著他,尾巴悠閑地蕩來蕩去。他一夜沒睡,第二天去醫院把她帶回了家。
現在,他意識到冥冥中有一根線牽引著他,無論他走出去多遠,過去多久,他最終都會回到她的身邊,如鯨入海,似鳥歸林。
他是如此偏執而狂熱地愛她。
第二天張取寒早早去律所上班,韓冽沒來,讓張取寒準備整他的小把戲落了空。時間過午,張取寒把兩瓶加了鹽的依雲從他辦公室裏拿出來放到自己桌上,陳丹笛不知道從哪裏跑回來,滿頭大汗,抓起水就喝,張取寒阻擋不及。
陳丹笛一口水噴出去,吐著舌頭驚叫:“這是什麼?!”
“鹽汽水。”張取寒淡定瞎說。
“依雲還有鹽汽水?怎麼也不換個包裝?這樣很容易買錯哎。”陳丹笛端詳著手裏的瓶子,竟然信了。
這傻孩子。
張取寒嘴角抖了抖,忍著沒笑。
陳丹笛把瓶子往旁邊一擱,朝張取寒正色道:“取寒我跟你說個事兒,人資李主管請了一個月假,我要去人資那邊支援,所以今天下午我必須把所有的東西教給你,你務必記好。”
李穎為什麼請假張取寒心中有數,可陳丹笛要走對她影響就大了。就陳丹笛這一攤子雜七雜八的事兒,三個她也顧不過來。
“韓總是什麼意思?”她問。畢竟這個崗位跟韓冽息息相關,訂酒店機票自不用說,還有許多跟他切身相關的行程安排案件追蹤會議記錄什麼什麼的,他真敢讓她做?
“就是他讓我教你的呀。”陳丹笛回答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