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轉向了蘇思兒白皙的手掌上,眼光似乎亮了許多,隻一瞬,便握住了,他站起身,跟隨著蘇思兒進門。
蘇思兒剛關上大門,身子就被人用力抱住,秦政的吻排山倒海而來。
蘇思兒覺得秦政瞬間由貓兒化為小獸,低吼著嘶啞著她。
從客廳到臥室,從牆邊到床上,秦政一遍又一遍的要著蘇思兒,不停的糾纏著不肯讓她睡去。
醒來時,太陽光已經大亮了。她思緒快速運轉,約莫著現在肯定有十點多,再躺一會吧,hcpaar就晚點去吧,反正都已經這個時辰了。
她懶懶的伸了手臂,咕噥了幾聲,這才慢慢的睜開眼。
蘇思兒被嚇了一跳,秦政就這麼閑適的坐在床沿,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她從未碰到過如此情況,從來他都是在她醒來之前就走了的。他與她的一切隻可在黑暗中進行,仿佛就如同夢境,向來是一見了光就消失無蹤的。
他正看著她,眼裏深處似乎有種不可置信。見她醒了,便起了身,到了廳裏,替她關了臥室的房門。
過了有一段時間,以為他肯定是走了,所以下床。等她梳洗完畢出來,來到客廳,發現他竟然還在。電視開著,正播著鳳凰衛視的財經新聞。
她看著秦政,終是沒說什麼,轉身進了廚房。冰箱裏也沒有什麼菜,她草草的弄了一下,半個小時不到就好了。
一個酸辣土豆絲,一個番茄清湯,一個清蒸魚。
他關了電視,幫忙端了出來,放在桌子上,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隻靜靜的吃飯。他將魚頭夾掉,卻慢慢的將魚眼挑了出來。隻見他緩緩的將魚眼遞了過來,輕輕放在她碗裏。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沒有什麼不同,隻顧吃飯,可能是餓了,竟有些狼吞虎咽。
一塊收拾完碗筷。
蘇思兒拿出筆記本電腦整理裏麵的文件。
秦政來到她旁邊,看著她,過了許久,他才勾著唇淡淡說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蘇思兒頓住,靠在沙發裏,也微笑:“不了,懶得出去。”
她是不想讓熟人看到她和男子在一起,畢竟這種關係,若解釋起來,也是說不清,況且這年代,每個人都快被社會磨練成人精,哪會看不出他倆之間的曖昧呢。
秦政聳了聳肩,並不在意,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樣小盒子,放在了她身邊,然後自己也窩在了沙發裏看著電視。
蘇思兒拿起,盒子上印著“元昭”的標誌,她感到好笑,打開來,裏麵是一條鉑金手鏈。
她雙手捏起,驚訝了,這是條矢車菊的鏈子,銀色的鏈子上四處垂著矢車菊的造型,十分的精致,就連花瓣也刻畫的神似無比,各種各樣的花朵角度,看似雜亂無章,實則異樣柔美。
秦政從她手裏拿過鏈子,拉起她的左手,輕輕的給她戴上。
白皙的皮膚,銀光剔透的手鏈,竟是那麼貼合。
“花,也是你送的?”蘇思兒麵無太大波瀾的問道,抬手看著鏈子,陽光下跳躍美麗。
“是的。”
“我很喜歡。”蘇思兒啟口淡淡說。
“喜歡就好。”
兩人也就沒有再說話,男子看雜誌,蘇思兒看電腦,室內一片平靜。
隻有那花瓶內的鮮花和她手上的鏈子放光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