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蘇思兒想到白莫,於是加了句:“至於我和師傅,我尊他敬他卻也虧欠他許多。”
林敏兒聽完她的話,細細思索了一遍,也是眉頭深鎖:“說來說去,你就是想撇清和白莫的關係,好讓我這次放你一馬。”
蘇思兒抿了抿唇:“這次,是我放你一馬。”
禍起根源是因為蘇思兒自己的原因,遭此一劫,教訓深刻。
林敏兒走後,蘇思兒已是筋疲力盡,她窩在病床上,回想那日推她下台階的女人……雖穿著跟林敏兒當日一模一樣的服飾,但那背影,蘇思兒卻清楚的知道不是林敏兒,而是……“沈芸妲、沈芸妲。”蘇思兒喃念出這個名字。
秦政到底和沈芸妲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居然能讓珠寶大亨的女兒不惜三番兩次的攻擊她。
未婚夫嗎。
他們之間存在婚約?蘇思兒從不知道。
她的臉色格外難看。“你沒事吧。”房間裏響起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蘇思兒看向林子夏,他送她來醫院,聽護士說他在這裏待了兩天時間,此次這般幫她,蘇思兒是欠他很大一筆人情債要償還了。這次跟林子夏有這樣的交集,實在很讓蘇思兒意外了。
“謝謝。”
蘇思兒為這幾天的事向他表達謝意。
林子夏倒是無所謂,倚著門框道:“我可不是平白幫你,我是需要收取回報的,所以不必謝。”
“你想從我這裏索取些什麼。”蘇思兒還是欣賞直爽的性格的,但林子夏她還是要有防備的。
“以後你就知道,現在你養好身子就是了。”林子夏頓了下又道,“需要我通知那個人來嗎。”
“你偷聽我和林敏兒談話。”
林子夏挑了下眉:“我還不至於做壁虎。”他指指蘇思兒放在桌上的手機,道:“隻不過你昏睡期間,那個人打的電話最多,所以我猜測便是他了。”
他們說的便是秦政。
蘇思兒默了默,搖頭:“不必。我想休息了。”
蘇思兒閉上眼隻想一個人靜靜。
林子夏見她著實疲倦勞累,便鎖門出去了,林子夏一時沒有離開醫院,他抱肩站在走廊,背抵著牆壁,廊簷上的燈光稍微昏暗,貴賓區的住院部現下除了值班醫生,已無雜人走動。他想起那天剛要從婚宴提前撤走,卻意外看到蘇思兒已滾下長階,蜷縮一團血流不止。
可她在昏迷前一刻,卻仍惦念著要讓朋友的婚禮圓滿結束,真是個傻女人。
傻的就像……就像他的母親。
今天看到她醒來,卻是臉色蒼白虛弱至極,這一整天的心緒運轉怕是讓她心力透支了罷。
林子夏不禁搖搖頭……蘇思兒你可要度過這一關,打起精神,真正的狂風暴雨才剛剛要臨至。
林子夏邁步走出醫院,天色已全然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