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便是這樣,她無意中的蹙眉,隨意的一個舉動,都能極盡的展現出自身的魅力,成為一幅美麗畫卷。
秦政見不得她這樣冷淡,硬是要打破寧靜,欺身上前吻了過去。
這吻輕柔的像是怕碰碎蘇思兒,起先帶著憐惜,最後便成了濃濃的歉意。
唇瓣兩廂輾轉片刻,蘇思兒便伸手推開了他。
她皺眉看著秦政,抬手撫摸被碾磨的唇角,隨後便從他身上移了目光,低頭攪拌著手裏的粥。
待她以極慢的速度吃完東西,發現秦政仍看著她一動不動。
她被看到渾身不自在,掀了掀唇道:“我會捂住你眼睛的。”
“不這樣看著你,我怕你就會消失不見。”秦政關上了窗戶,口吻甚是認真。
屋內又響起了手機鈴聲,一陣接一陣顯得急促,秦政直接將手機關了機,沒有猶豫,蘇思兒垂了垂眼,什麼都沒有問。
秦政說要一直看著她,他說到做到了,確實一直照看著蘇思兒,幾天下來哪裏都沒有去,晚上便直接在病房裏留宿了,幸好病房還算寬敞,是個分內外間的兩居病室,牆邊的皮革沙發伸展開來便是中型軟床。
唯一讓蘇思兒忍受不得的,便是不自由,以及醫藥的味道,讓她極其不喜歡。
將養了三四天後,蘇思兒已經感到身體在好轉,精神已然恢複,幾天的營養液的輸入,也讓她臉色不再蒼白。
在做了一係列詳細檢查,確保無礙之後,蘇思兒再不想待在醫院。
換了秦政讓人新送來的衣物,便趁他不注意的空當,著手辦理出院手續。
其實她老早便想出院,忍著住了這麼多天院,一來確實想休息休息了,二來她的身體著實沒有任何力氣,之前積攢下的疲累一股腦的發作出來,她心裏很清楚,必須得在醫院持續輸液,否則恐怕出了醫院大門走不了幾步便暈在當場了。
拿著醫院開的出院單據,蘇思兒隨意掃了眼便愣住了。
辦理住院人一欄寫著林子夏,而住院人一欄則寫著……林太太。
回想起來,她蘇醒的當天,仿佛聽到過有一個護士喚過她林太太,當時沒注意,現下想起來真是尷尬。
“蘇思兒!”
她手臂被人猛地一扯,轉過身來,是麵容些微僵硬的秦政。
“怎麼了?”蘇思兒淡淡的問道,隨手將單據揉成一團,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他抿了抿唇,搖頭道:“沒事。”說著握緊了她的手,大步領著她往前走。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麼焦急。
回到房間意外的發現她不在,四處都找不到她的身影,他還以為蘇思兒故意躲避著,離他而去,消失決絕了,那一刻,他真是怕再也找不到她。
幸而,她還在。
出了醫院大門,秦政開車馳進路道,他打著方向盤幾個轉彎之後,蘇思兒才意識到不對勁兒:“這是去哪?”路的方向不是回她的公寓。
秦政的眼睛從路況上轉了過來:“我家。”
“停車。”蘇思兒當然不樂意,說著便伸手去開車門。
秦政趕緊把車鎖叩上,依她的意思重新調整了路線,調轉了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