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不然,我可不會這麼容易放你出去!”扶著辦公桌,穆梓藍有意靠著桌子,正好擋住了蘇思兒投放在桌前的視線。
蘇思兒自然知道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可恨的是穆梓藍居然還要瞞著她。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把我如何?穆梓藍,你看看你都站不穩了,我還怕你嗎?”蘇思兒知道穆梓藍一直好強,可人在強也有虛弱的時候,他隻是一個人,而不是神,病成那個樣子還要裝模作樣。
“哦?我現在什麼樣子?”穆梓藍努力不去扶著桌子,眼神忽而直直的盯著蘇思兒,似乎他真的很好奇,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蘇思兒自然不知道穆梓藍是如何的想法,她隻覺得穆梓藍就是嘴硬,明明身體不好還要硬撐著。
“你現在,麵色蒼白,頭上還冒著冷汗,穆梓藍,你不會是……”蘇思兒有些心驚,穆淩以前也有這樣的症狀,心髒病發的時候。
引起暈厥的原因很多,但絕大多數是由於心髒血管一時性的功能變化,就是普通暈厥;而極個別的是因心髒本身有器質**變,使心排血量突然減少,是心源性暈厥。
因為穆淩的緣故,蘇思兒也專門去了解過一些醫學方麵的知識,心髒病真的是極為棘手的病,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病人保持情緒的穩定,以藥物壓製。
“我不會是什麼?”穆梓藍似乎是休息夠了,此刻的他已經完全不用扶著辦公桌,看著蘇思兒的目光更加具有壓迫性。
蘇思兒可以判斷她剛剛真是多想了,虧她還替穆梓藍擔心那麼多。
“沒什麼,你就是太累了!集團遇上了棘手的事情?”響起剛剛那通電話,蘇思兒不得不起疑心。沈芸妲信誓旦旦的語氣,雖然太過狂妄,可是事出必有因,她可不想稀裏糊塗就被人禍害了。
一提到集團的事,穆梓藍倒也不像剛剛那樣淩厲,一貫的商業模式,和他談公事的時候,他就喜歡揚起一抹類似嘲諷的笑,仿佛天地間隻有他一人,其他都是跳梁小醜。
“你還有心思管公司的事情?”果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蘇思兒就知道穆梓藍是不會好好配合的,也算是意料之中,她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隻要我一天沒有離開穆氏,我的手裏還有穆氏的股份,我就不會放任穆氏不管!”蘇思兒振振有詞。
她會對穆氏負責,不僅是因為不能忘記穆淩的期望,更多的是,她也想為了穆氏做出自己的貢獻。在穆氏也有大半年,穆氏的企業精神,深深的感染了她,也讓她對於商業充滿了信心。
“那你就去討好你的秦政,讓他放我們公司一馬!蘇思兒,這樣你會不會很有成就感?你拯救了穆氏!嗯?”穆梓藍言辭越發的尖銳,說出來的話讓蘇思兒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別用那副嫌棄的眼神看我,蘇思兒,你以為你有多清高?第一次見麵就和人家上床的女人,你和秦政一分四十秒的接吻可真是讓人驚豔!”穆梓藍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思兒,語氣裏是讓人生厭的戲弄。
一瞬間,蘇思兒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穆梓藍了,她的目光不知道放在哪裏。穆梓藍的眼神裏滿是輕蔑和戲愚。心裏五味雜成,更多的是震驚,蘇思兒遲遲不知道如何反駁對麵的男人,因為,他所說的都是事實。
和秦政一分四十秒的接吻不假,第一次見麵的那晚就發生了***也是真。她是曾經放縱過自己,無從辯解,她也不想辯解。做都做過了,她願意承認,卻不想被人這樣赤裸裸的扒出來。
蘇思兒隻覺得自己像是裸露在眾人麵前,她自以為的隱私都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任何一個人來調查都能查得到。一入商場,她就應該知道,萬般不由己,商場之上,若不是小心謹慎,隨時都可能被別人算計。
“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自己還能清高,愛上秦政,我早已跌進塵埃裏!”蘇思兒轉過頭,她的淚水隻能讓一個人瞧見,她所有的柔軟都隻會為了秦政一人。
除了秦政,麵對其他人,她都必須堅強!“穆氏集團的事情,你不告訴我,我自有辦法知道!別忘了,我是誰一手帶出來的!”
她和穆梓藍,多說無益。兩個人像是天生就有仇似的,三句話不到頭就要吵架,簡的離開,讓蘇思兒覺得失落。酒醉更加讓她覺得全身疲憊,她需要放鬆。
房間裏隻剩下穆梓藍一個人,從蘇思兒走出門口,他就一直站在那裏。窗外的雨一直沒有停,複古的座機也被摔壞,再沒有電話打進來。
不遠處穆梓藍的手機燈光一直閃個不停,穆梓藍走過去拿起手機,有那麼一會兒,他似乎是想摔了手機的,最終忍住,沒有摔掉。拿起來,按動了接聽鍵。
天邊一個一道閃電滑過,緊接著一個悶雷。半夜裏的雨越來越大,估計是停不了的。別墅裏的燈經不起這響亮的雷聲,猛地關了一陣,又重新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