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軒一直靜靜的等待著秦政的回答,思緒回到了今天早上。
接到別墅管家的電話,容軒也是沒有在意,和秦政一樣,他隻覺得是沈芸妲的神經質,有什麼毛病就大驚小怪,每每總是要搞點小把戲,把秦政騙過去。
“容先生,你還是來看看吧。夫人的臉色很不好,一個勁兒的喊著肚子疼!”似乎是擔心容軒還不相信,管家又加了一句,“不管怎樣,夫人肚子裏懷的可是秦先生的孩子的,虎毒不食子!”
終是沒有狠下心來,秦政讓他盯著沈芸妲。他這個特別助理,就是既要替秦政管理著公司,還要幫他處理私事。
大好一個青年,就這樣淪為秦政的保姆。而秦政呢,左擁右抱,這裏有著一個沈芸妲,還戀戀不忘著那個叫蘇思兒的女人,而蘇思兒即使知道秦政已有妻子,居然還無怨無悔的跟著秦政,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沈芸妲懷孕之後,情緒一直很不穩定,時而很是開心,時而又變得暴躁懷疑,整個人都像瘋了一樣。去看醫生,得來的結果就是病人懷孕之後先是太過高興,繼而壓力太大,導致的精神失常。
也正因為此,秦政才不允許她出來走動。而prb工程臨時意外,秦政又不得已將沈芸妲一個人留在國外,自己回來了,卻不想,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和蘇思兒舊情複燃。
對於這三個人的事,容軒多少也是知道的。他和秦政,既是上下級之間的關係,也是這麼多年的兄弟。幾年前,秦政混跡於夜場,做了情場浪子,就是為了不讓沈芸妲繼續癡迷與他。
直到遇上蘇思兒,情場浪子才知道收心。之後的事情說起來也讓人唏噓不已,想起沈芸妲的視死如歸,也讓容軒覺得這個女人真心不簡單。
對於蘇思兒,容軒卻是更加覺得,比起成為秦政的女人,她更適合於商場。
進別墅之前,容軒還想著怎樣勸說沈芸妲安心在家養胎,順便囑咐她的醫師,多加照料。替秦政料理他的私事,對於沈芸妲的事情,容軒估計比秦政還要了解。
可剛到門口,就瞧見別墅前已經停了一輛救護車,閃爍不停的燈光讓容軒一下子警覺起來,這次真的不是沈芸妲的自導自演了。
院子裏,兩個護工抬著擔架卻怎麼也走不快,沈芸妲躺在擔架上,很不老實,抱著肚子翻騰著,兩邊的護工隻得是不是的講她扶好,壓住不讓她亂動。
“怎麼回事?救護車都來了?”心道不好,容軒一把拉過在旁邊嚇得哭成個淚人的管家,一絲不耐煩湧上心頭。
“夫人抱著說肚子疼,我還看到留了血,看護她的醫生待在家裏根本不好辦,叫我趕緊叫救護車!”
管家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心地很好,也是心疼沈芸妲,“好好的一個人,夫人那麼美麗,怎麼就是這麼不幸!到這裏這麼久,先生一次都沒來過。”
連管家都替沈芸妲難過,說得確實很是值得人同情。容軒本不是一個冷情的人,到底也是一個感性的書生,想到這裏卻也是側影之心。
“容先生,你說孩子還能保得住嗎?我也不知道怎麼聯係先生,你能幫幫夫人嗎?她一直叫著先生的名字,我想夫人是想要先生來看看她的吧!”
可憐管家的一雙老眼,也哭得通紅,她活了這麼久,什麼事情沒有經曆過,卻也是見不得女人的苦。
容軒終是心軟了,跟著上了救護車,一路上,倒也很是驚險。同行的醫生給沈芸妲止著血,另一邊也是緊急的給她量著血壓。
因為沈芸妲的不安分,提前又注**安定劑,坐在容軒的位置上,隻看到沈芸妲原本焦煤乖巧的臉已經瘦的不成樣子了。因為疼痛,頭發打在前額,都被汗水濕透了,隻讓人覺得很是心疼。
一路的奔馳,車子總算是開到了醫院,一進去,就被推進了手術室。容軒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他何曾有過女人為他懷過孩子,產房的事情他根本不懂。
等了許久,才見到沈芸妲被推了出來。係著白大褂的大夫拿下口罩,是個中年女人,白了一眼容軒,冰冷冷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責怪。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是怎麼照顧自己的老婆的,這次命是撿回來了,可下次再不注意,那就是一屍兩命!”
容軒想要反駁,卻也不知從何說起。已經確定了沈芸妲情況還好,也就不必和秦政彙報了。現在的秦政,滿腦子裏就隻剩了和蘇思兒的二人世界,哪裏還管這裏還有一個女人懷著他的孩子呢。
頗多的感歎,也隻是一聲無奈的歎息,容軒知道自己也隻是一個外人,哪裏可以去管秦政感情上的事。
“容軒?容軒!”
走著走著,容軒忽然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回頭望過去,沈芸妲卻是已經醒來,被車子推著正要轉到普通病房。還是和以前不安分的躺在擔架上,伸出一隻手,喊得卻是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