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逼視著身下的人。
很可怕,在與西索對視的刹那間伽澤爾想要退縮,嘴下也微微放鬆了力道,猶豫了片刻他又果斷地製止住了心中麵對強大力量時的膽怯,咬得更加用力,從西索手腕中流出的血液滴濺在他的下顎上,順著側臉滑下脖頸。
“乖,鬆口~”西索也不急,隻是柔聲規勸著他。
鼻息間滿是惡心的血腥味,伽澤爾橫了橫心死活不肯鬆嘴。
“伽澤爾,你是好孩子。聽我的話,把嘴鬆開~遊戲結束了~”西索又說了一次。
“結束了?”他微微怔了一下重複著西索的話試探性地問道,說話間他不由得輕輕鬆了鬆口,將牙齒從對方的手腕間挪開一丁點兒。破皮的嘴角疼得要命,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如果現在能結束當然最好,自己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西索笑著看了看他,對自己的手腕上的傷口毫不在意,他甚至沒有再看一眼。
但是此刻他的眼中透漏著危險的意圖。
伽澤爾將西索的細微變化看在眼裏,他心裏大叫不好……
“伽澤爾,我告訴過你,不要輕易相信我~”說完,西索再次一拳砸下……灰暗的揍敵客大宅地下監禁室裏,瘋狂的行為還在繼續,西索就像是著了魔一般無法停下動作,他幾乎失去了理智,戰鬥欲支配了他的大腦……
伽澤爾的呼吸已經十分微弱,最後他如同一個壞掉布娃娃不再有任何反應……
肋骨斷了3根,右手腕脫臼,左手腕骨折,頭部多出受到重擊……腹部…這是伽澤爾最後的意識……
地麵上飛濺著的血跡冷漠地看著這暴力的一幕。
昏迷中他有那麼幾次幾乎恢複了知覺,但仍然無法采取行動。似乎有人將他抱了起來然後……殘存的意識斷斷續續地報告著外界的狀況……有人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是他最討厭的酒精的味道,什麼東西將他纏的好緊。渾身上下都無比酸痛,四肢很沉很沉根本不聽他的指揮。這種無助感讓他莫名的恐懼,他緊緊閉著眼睛不敢睜開,直到一隻手掌輕輕搭上了前胸並慢慢向下施壓……
“唔……”現在的身體哪怕是一個輕微的擠壓都無法承受,伽澤爾發出一聲呻[yín],毛輕輕顫動,眼珠在眼皮下動了動睫。他睜開眼睛,率先進入眼簾的是親手把自己送到地獄門口遊蕩的男人——西索。
“終於醒了?”西索坐在他的床邊,單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則不規矩地放在他的胸膛上。
伽澤爾掙紮著微微動了動。
“現在還不能動~你需要的是好好地休息。”西索摸了摸他的臉頰安慰地說。
但是伽澤爾是真的被揍怕了,他執意坐起身來並且往床腳處縮了縮身子。對西索的排斥非常明顯。
“怎麼?我那麼可怕嗎?”西索問道。
“……”伽澤爾張了張嘴但又立刻閉了起來。
西索挑了挑眉。
伽澤爾低著頭賭氣地看著自己的手指,保持沉默。
“我去給你拿一點水~”說著西索起身大步離開了房間。伽澤爾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慢慢環視四周。
是一間套房,配備著非常精致的家具。從外麵透進來的陽光他推算出現在應該至少過了一天,因為已經是早上了。
再仔細打量打量自己的全身——整個就是一木乃伊,渾身上下綁滿了繃帶。
腿和手上打上了石膏,肋骨已經被接上但仍然隱隱作痛。
“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痛快地被打了……”伽澤爾悶悶地說了一句。
沒過多久,西索手裏端著一杯水又回來了。
“給你~~”
伽澤爾試著抬了抬手臂,結果沒辦法。
“嗬嗬嗬~”西索笑了幾聲,將杯子湊到他的嘴前,“我喂你~”
伽澤爾不敢張嘴……他怕對方又有什麼新的變故。現在他是真正了解所謂可怕的變化係……
見他不張口,西索也沒強迫他。他拿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對著伽澤爾的嘴唇貼了上去……
一抹水跡順著伽澤爾的嘴角留下隱沒在繃帶中暈開深深的印痕。
西索看見伽澤爾瞪著小鹿般的圓溜溜的眼睛想動又不能動隻能半將就地服從自己,不禁心情大好。
“再來點?”
“不要了,不要了。”伽澤爾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搖了搖頭,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和西索嘴唇接觸……但是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嗯~等一下我哪點東西給你吃~”西索寵溺地捏了捏他的臉頰。
被扯到傷口的伽澤爾倒吸了一口氣……
“抱歉~我沒注意~”西索說的完全沒有誠意。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伽澤爾躊躇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問出口。
“才過了一天~”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他怎麼覺得西索的口吻中帶著一絲的得意?
“不虧是我看上的果子,身體挺耐用的~被我打成那樣一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