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逃到了咖啡廳的門口,他用餘光瞅了瞅庫洛洛坐著的那個角落。庫洛洛也正看向他,他的眼中滿載著笑意,但是卻並不友善,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他一口一口悠閑地喝著咖啡,順便透過玻璃看看外麵的精彩戰鬥,實在是樂在其中。
伽澤爾狼狽地從這一側竄到另一側不斷的用路邊的樹木,路燈做天然屏障。他瞄了瞄慕白斯手中的鞭子,直徑大概有5cm左右長度是2米,擁有廣泛的攻擊範圍,而且在使在慕白斯的手裏,簡直就像是活物一般靈活自如。這讓他有些頭疼。如果自己具現化出大鐮刀或許會輕鬆很多,但是……他不安地望了望一直以旁觀的身份看著他們戰鬥的庫洛洛……
對方已經見過了自己的空間突破能力不能再讓他知道的具現化能力,不然自己之後的暗殺絕對會更加艱難。
他皺了皺眉,然後朝著遠處奔去。鞭子敲擊在他剛剛站的地方,“嘩啦”有什麼東西破碎的刺耳聲音響起,他下意識的回頭,隻見咖啡廳的玻璃碎成千千萬萬片從窗框上剝落,玻璃中自己和慕白斯的模糊身影亦是殘忍地碎裂。庫洛洛仍然淡定地坐在沙發上,他放在桌麵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不過也僅僅是動了動。他嘴角挑起的弧度略有幾分戲謔的意味。
伽澤爾一邊沉著冷靜地躲避著慕白斯的攻擊,一邊掏出行動電話發信息“西索,我被追殺了……%><%”
鞭子卷起一塊巨大的廣告牌向他砸來……
他跳上低矮的樓房滿頭大汗地看著廣告牌在地上砸出一個坑。慕白斯挑了挑眉似乎對伽澤爾的身手也表示驚訝。
伽澤爾一邊通過慕白斯的動作分析自己甩掉他的可能性,一邊製定著萬全方案。他對友克鑫非常熟悉,而且幾乎是每個街巷都了如指掌,但他沒想到的是身後的二星獵人雖然表現出了對地域的不熟悉卻仍然能夠緊緊跟著他。
他再次回頭瞅了瞅追著他的慕白斯,男人眼中的執著讓他的心跳漏了一拍。黑曜石般的瞳孔冰冷地如同不再具有人類的感情。
“你殺了他。我要你償命!”慕白斯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咆哮,麵部神情扭曲著。他停下了腳步也收回了鞭子的攻勢。伽澤爾正在納悶之際,隻聽到一聲犀利的哨聲穿破空氣震蕩著在場人的鼓膜。隨著哨音,本來寧靜而又寂靜的街巷裏突然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呼呼呼……”類似野獸的低鳴和呼吸聲。伽澤爾有點奇怪,因為他對這種聲音有些耳熟……似乎以前也聽到過……沒錯就是在流星街的時候,那幫透明人撤退之後撲上來的野獸,它們有著同樣的低鳴自己不會聽錯。伽澤爾快速地了解到了他現在的危險處境。
慕白斯跳出了圈外,緊接著又是一急促地哨聲。“嗷嗷嗷……”似乎這就是發動攻擊的指揮音,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無數隻怪物衝著伽澤爾撲過去,它們身形如同豹子,隻是渾身青黑色,而且長著巨大的獠牙,紅瞳裏閃著危險的眸光。
伽澤爾在記憶中搜尋著,他似乎曾經在哪裏見過這種野獸。
在哪裏呢?
對了!他猛然想起來,這是異國的野獸而且非常稀少難以馴養。他曾因為某此任務而經過一片深林,是在那裏見過這種野獸。
野獸將他圍成一個圈,裏麵的野獸撲上來之時,外圈的野獸則慢慢的縮小範圍圈。
……
其實真算起來斷送在伽澤爾手上的性命也不少,但這是他第一次遭到如此攻勢凶猛的報複。當然一般人追蹤不到他身上是第一點,打不過他是第二點。說真的,當日他躲在小屋的外麵從未想過自己會被當時的人逼迫到這個程度。
現在兩人已經身處另外一個比較偏僻的街道,伽澤爾望了望四周決定使用自己的武器。他的手上慢慢聚集著淺綠色的光芒。然而目光無意間掃過離他不遠處的一個屋頂——灰色的天空映襯下,一個穿著西裝額頭上纏著白色繃帶,雙耳帶著藍綠色的耳環的男人立在屋頂上,他雙手插在褲袋裏興致濃烈地俯視著自己。
淺綠色的光芒驟減,伽澤爾改用拳頭將一隻野獸狠狠打趴在地上,又飛起一腿踢倒另外一隻,而且還要不時地防備慕白斯的偷襲。“庫洛洛絕對是故意的。”他此刻隻有這種想法。
就在伽澤爾困戰的關鍵時刻,遠處一個黑點慢慢朝戰鬥圈走進,隨著距離的逐漸縮近,他看出那是一個熟人。
“尤萊?”伽澤爾驚喜,來人果然是尤萊,他像是終於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迅速地貼了上去……隻是尤萊現在看起來憔悴了很多,英俊的麵孔上帶著深深的疲倦,不僅如此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顴骨處因為消瘦而明顯的突起。他穿著一件米色風衣,寬大的衣擺隨著風鼓動,鞋子上沾滿了泥土。
當伽澤爾和他打招呼的時候,他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就神情嚴肅地盯著伽澤爾身後的男人慕白斯,同時也是他的目標人物。野獸來回地繞著他們徘徊,發出恐怖地低吼聲。
慕白斯在看到尤萊的時候微微揚了揚嘴角,“你還活著?”
尤萊笑了笑,卻有些無力“不好意思,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