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平常那樣冰涼。

緊隨著,宋曼卿的話也清晰起來,“是我想讓你早點來宋家。”

轉過頭,溫檀又聽到宋曼卿說:“……是我,想早點見到你所以來接你。”

她這番話說出來之後,溫檀又在宋曼卿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熟悉且喜歡的那抹窘色。宋曼卿其實是不善於表達的,卻為了自己在一步一步地變得外露。

在表達自己有多在乎她。

溫檀心中一暖,眼神變得繾綣起來:“明天上午我要去市博物館有點事,到時候在市博物館門前碰麵?”

“好。”

“晚安,將軍。”溫檀輕聲說。

這一夜溫檀睡得極好,應該也有泡了藥浴的原因,全身都舒緩了下來,沾床就睡。

連夢都沒做。

第二天一早,她今天的工作任務是去博物館替文所長對接一批前不久到博物館新展出的昭南文物。這是他們辛苦工作將近兩三年的工作成果展出,雖然工作內容簡單,但每個人都認真對待。

溫檀亦是,她還換上了正式又不死板的半身裙,特意選了一件淺灰色的襯衫,整個人看上去有種低調的高級。

周一的博物館人不多,甚至可以稱得上冷清。

溫檀和殷婭一起來的,在進館的時候還碰到了一群由老師帶領來參觀博物館的小學生。溫檀心情不錯,見那些個小孩子都興致勃勃地看著櫥窗裏的陳列文物,一時興起,笑眯眯地免費為這群祖國的花朵們講解了一番昭南的曆史。

要放在平常,誰都難得請的動她做講解師。

殷婭很敏銳地發現了她的不同,在溫檀邊上悄聲說:“呦嗬?怎麼感覺一會兒沒見你,你這叫一個春風得意啊,皮膚狀態也好,幹啥了你?”

溫檀眯眼笑:“昨天去泡了個藥浴,大概是有奇效。”

“哪個?”殷婭來了興趣,又對著溫檀上上下下好好看了一遍,嘖了兩聲,“你這樣子不像是泡了個藥浴就能達到的啊,春風得意啊春風得意。”

溫檀擺手,她也不知道昨晚宋曼卿帶她去的哪裏,隻能大致地和殷婭說了方位,還說:“那地方連牌子都沒有,就一棟大別墅。”

殷婭像想到了什麼一樣,微微睜圓了眼睛:“你一說我可想起來了……那難道是季老爺子的私人湯池啊,你來琴州晚不知道,季老爺子是中醫藥界的泰鬥,如今也不在琴州了。都聽說他配的方子和藥浴池是一絕,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老實交代,誰帶你去的?”

溫檀都不知道還有這等淵源,一麵感歎宋曼卿的人脈,一邊輕咳了幾聲說:“嗯,那個……就是她。”

“臥槽。”殷婭早有準備但還是吃了一驚,“你真和那個神仙姐姐搞上了?”

“怎麼說話的?”溫檀作勢去推殷婭,“她有名字,宋曼卿。”

這三個人在她的唇齒間說出來,忽然每一個字都變得溫柔無邊。

殷婭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震驚臉,“天啊溫老師,來琴州三年了吧?從來沒見你談過戀愛,一談就談這麼大的?我可聽周亞安說了,宋曼卿身價不菲,說是比宋沉還要尊貴,你真可以啊小溫?”

溫檀被她噎了一嗓子,別過頭說:“我們還沒在一起。”

殷婭切了一聲:“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溫檀垂眸,點頭道:“這是當然。”

“那不就好了!”殷婭興奮地拍手,“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更何況是我們小溫老師呢。我可記著的啊,在某年某月某天的那個下午,有一位黑衣的漂亮女人牽著一匹馬來到了我們鑒定所的樓下接你。而你當時說——”

“說你要是喜歡上這個人,你就願意騎上這匹馬在我們鑒定所下麵的空地裏麵表演一個策馬奔騰,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