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知道,但是它好像和我之前看到的有點不一樣?”殷婭有些遲疑,去掀開溫檀的頭發仔細端詳,“真的不一樣!之前你這個紅色胎記我記得的,顏色沒有這麼深。你看看現在,都已經變成深紅色了。這也不像是黑色素沉積啊?”
溫檀很快地和宋曼卿對視了一眼,宋曼卿立即走過來,目光鎖定溫檀的耳後,“我看看。”
平時在家也不需要做事情,溫檀的頭發都是披散下來的,真不知道這個胎記現在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宋曼卿看著那果真變成深紅色的胎記,眉間皺了起來。可能是因為時間在縮短,所以胎記會?
溫檀抬眸說:“怎麼了?”
殷婭說:“沒什麼問題吧?就一個胎記,難道是最近小溫身體不好?”
宋曼卿卻知道這不是溫檀身體不好。
回去的時間在逼近,這隻是一個信號,提醒的卻不是溫檀,而是自己。她穩了穩心神,臉上看上去很平靜,垂眸看著溫檀,伸手講她的頭發整理好,淡笑著說:“我看了,沒什麼事,你放寬心。你讓殷婭好好看看你最近氣色是不是好了很多,哪來什麼身體不好一說。”
殷婭很讚同地點頭:“那倒是,完全能看到小溫過得是極其滋潤。”她暗笑,將溫檀拉的坐遠了些,又湊到了溫檀耳邊去和她說剛剛沒說完的話,“我有點事要告訴你,咱們去書房說。”
周亞安在旁邊嚷嚷:“幹嘛啊?有點什麼不能在這兒講!”
殷婭反唇相譏:“怎麼了?我們說點悄悄話還不行啊?這種話就不和臭男人講,你想怎麼樣?”
周亞安哦了一聲,轉過眼睛:“不怎麼樣。”
溫檀就笑著去拉殷婭,“幹嘛呀?走,我們去書房講。”她覺得殷婭能給她帶來的消息,大概率也是關於昭南王朝的,或者是還從未公開,存疑之類的事情。這些確實不能在現在講,她不能讓宋曼卿聽到。
宋曼卿很大度讓出空間,說:“有什麼需要的就來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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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檀和殷婭來到書房,“說吧,怎麼了?”
殷婭在書架邊上站著,目光在書櫃裏擺的齊整而滿的書上劃過,又看到溫檀的身上。溫檀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棉麻材質旗袍,聘聘婷婷站在那兒,就好像是一副水墨畫裏走出來的女子。在這身旗袍的映襯下,溫檀的皮膚白的發光,畢竟這麼長的時間裏一直都不曾曬太陽,都在好好休養。
殷婭突然就問:“你和我說實話,真的隻是在文山上摔到了,沒有別的原因嗎?”
溫檀被她的突然發問心裏咯噔一聲,“當然,你問這個幹什麼。”
殷婭看著溫檀半晌,並沒有繼續追問,隻是微微歎氣:“沒事,你要真不想說我也不逼你。最近出了新的資料,仍舊是沒有公開過的,我知道你肯定想知道,第一時候就來告訴你。”
“是什麼?”
“是關於女帝南無姻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告訴你的,在昭南曆五百三十二年之後,昭南走入下坡路,南無姻支撐了三年,後來香消玉殞。古籍組在最近開始挖掘的昭南墓葬中發現了來自民間的資料,說女帝南無姻可能是在王朝覆滅之後並沒死,而是被人救下,從此隱姓埋名。”
溫檀的眼神灼灼:“當真?”‖思‖兔‖在‖線‖閱‖讀‖
“當不得真!畢竟隻是民間的隻言片語,哪裏當得了真?”殷婭笑著搖了搖頭,“隻不過你想了解這個,我還是給你看了一眼。女帝當時身體已經將到極限,究竟會是誰救下了她,即使是救下了又如何?應當也撐不過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