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手軟軟熱熱的,握在手心裏是那麼的舒服,手牽著手,一藍一紫兩道身影很快就人不知鬼不覺的偷偷的遣出了華陽宮。
有他在,她再也不用鑽地道了。
既便是出宮門,也不過片刻間就出了。
侍衛們見他就如老鼠見了貓,個個都是恭恭敬敬的。
“飛香,想吃什麼?”
“隻要好吃什麼都好。”她從不挑食,當然,沒有人會拒絕美食。
“我想吃豆腐花,你吃不?”他真的吃膩了宮裏的山珍海味,所以才一到了這宮外,他就想要吃吃那民間的小吃。
她點點頭,“再配上蔥花大餅就好了。”
“跟朕走。”他扯著她的手就向記憶裏的一處豆腐店而去。
路的兩旁是一株株的梧桐泛著春的新綠,那手牽著手的感覺就仿佛正在戀愛中的情侶正在去約會的途中。
她悄悄的跟著他走,街道上的人也越來越多了起來。
真熱鬧呀,讓她看看這兒又看看那兒,一忽的功夫,就瞧花了眼。
“到了。”她正歪頭看著那不遠處的一個地攤的時候,龍子非已經扯著她的手就踏過了豆腐店的門檻。
“兩碗豆腐花,還要兩張蔥花大餅。”真簡單呀,讓他有點不習慣,“這樣夠不夠?”
“夠了。”那蔥花餅好大呀,就如那鍋口一樣的又圓又大,那一張吃下去,一天不吃飯也不會餓了。
龍子非拉著她到了一個角落裏坐下來。
有些話,他一定要問了,這才有助於找到那個人。
小二端上了豆腐花,熱熱的冒著熱氣,上麵灑了些蔥沫,舀一勺入口,又香又甜。
一勺豆腐花入口,他就迫不及待的問她了,“告訴我,是誰將你從溫泉水中帶走的?”
她咬了一口餅,再喝了一口豆腐花,一點也不急的瞟了他一眼,然後道:“我不知道。”
“我不信,告訴我,那個人我必須要找到她。”不管怎麼樣,他要為阿香報仇。
“可我說的是真的,我隻知道那是一個女人。”
聽她這一說,他手中的勺子一滑就落到了碗裏,他詫異的問她道:“你見過那個女人了?”
飛香點了點頭,“是的。”她知道那個地下室在水月宮,可她不知道具體在水月宮的哪個位置,因為她從地下室裏走出去的時候是被那個老伯帶上了頭套的,所以,她什麼也看不見。
“是誰?快說。”他急切的抓住了她的手。
飛香一甩龍子非的手,“我都說了,我不知道她是誰,她帶上了麵紗,所以我看不見她的臉。”
“那你是在哪裏見到她的?”
“在水月宮裏的一個地下室。”這會兒,真的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其實,她更想要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水月宮?”龍子非的眸光一亮,有些興奮的看著飛香。
“嗯,是的。”
“等回了宮你就帶朕過去,朕去了水月宮也有幾次了,可朕從來也不知道那裏還有個地下室,怪不得當初……”他神思開始遊太虛去了,腦子裏不住閃現的都是雲茹香出事前後的那些畫麵。
“喂,你當初為什麼要去水月宮呀?”這也是她一直想要問他的問題。
“朕後來屢次去水月宮,那是因為朕在太後身死的地方發現了一些土屑,那土屑是暗黑色的,依著那土樣我讓人去查了那可能的來處,才得知,那土屑可能是來自水月宮。”
飛香想到了那女子在地下室裏問過她的話,她明白了,那女子是以為她知道她們殺死太後的秘密,所以,才要殺人滅口。
“皇上,那是宮裏的一位嬪妃,而且位份極高。”想到她差點說出的‘本宮’二字,就是這二字讓她猜到了一些可能。
龍子非的手一抖,這宮裏,現在僅剩下的兩妃一個是宛妃一個就是他眼前的飛香了。
難道是宛妃?
不可能,那直腸子的女人根本沒有那樣的心計讓他查了這麼許久也查不出那個凶手是誰。
“告訴我,你可還要其它的線索?”
“一個死人。”她壓低聲音的看了看周遭,雖然龍子非位高權重,可有時候,小心行得萬年船,小心些,這沒壞處的。
“在哪兒?”
“水月宮的一口枯井裏,那是我……”說了一半她就頓住了,不知道告訴他她殺了人時他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這個時候她才想到當初是應該留個活口的,可她那會子隻想著要逃命來著,一時竟沒有想到要利用那活口逼問出他背後的黑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