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顧大武哼著小曲,回到自己家,插好門,先去西屋看了一眼媳婦和兒子,借著月光,見他們娘倆已睡熟,輕輕退出西屋,抹黑朝東屋走去。

對藏銀子的地方,他萬分放心。進了東屋,並沒有點上油燈掀開褥子席子檢查錢箱。

甩掉鞋子,倒頭便睡。

翌日

一大早,劉小田跑到東屋,輕輕推了推還在睡覺的顧大武。

“幹嘛?”顧大武半夢半醒地問道。

劉小田彎腰對著顧大武的耳朵低聲說道:“孩他爹,給我點碎銀子,我帶著咱兒子去鎮上買點東西。”

平時顧大武掌管著鑰匙,她隻能看卻沒法拿。

“哎,這大清早的,不讓人睡個安穩覺。”顧大武有些不耐煩。

“我們娘倆得坐老顧頭的牛車啊,晚了時辰,可就坐不上牛車了,快點吧,大武。”劉小田輕聲哄道。

顧大武並沒有起身,而是“咕嚕”往炕邊一滾,“你自己拿吧,鑰匙在我枕頭下麵。”

劉小田低聲說了句,“睡得跟頭豬一樣。”

快速掀開炕上的褥子,褥子直接蓋住了顧大武的臉。

顧大武還是沒有醒,繼續睡著。

劉小田又掀開席子,等露出炕中央的大洞時,她傻眼了。

錢箱不見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孩他爹,孩他爹,快醒醒,快醒醒。”劉小田的聲音有些顫唞。

“又有啥事?煩不煩人?還讓人睡覺吧?”顧大武將蓋在臉上的褥子狠勁一甩,翻了個身,繼續睡。

“錢箱沒了,沒了啊!”劉小田捂著臉哭起來。

顧大武瞬間清醒過來,“什麼?你說什麼?”

“錢箱……錢箱……沒了。”劉小田渾身哆嗦,重複道。

顧大武立馬從炕上跳起來,把褥子席子踹到地上,趴到炕中央,用手使勁扒拉炕裏麵的東西。

確實沒有錢箱。

“錢箱呢?”顧大武高聲喊道。

嚇得劉小田直搖頭,忘記了哭泣。

顧大武上前掐住劉小田的脖子,惡狠狠地說:“你個臭娘們,把咱家的錢箱藏哪裏去了?”

劉小田被卡得喘不過氣來,“不……知……道,鬆……手,快……鬆……手。”

她使勁拍打顧大武的胳膊。

這時他們的兒子二蛋聽到屋裏的動靜,光著腳丫從西屋跑到這屋。看到這個場景,嚇得哇哇直哭。

二蛋的哭聲拉回了顧大武的理智。

顧大武鬆開劉小田。

“咳咳……”劉小田咳嗽完,大口大口的呼氣。

“劉小田你給我說實話,昨晚我出去之後,你有沒有動過錢箱?”顧大武怒吼道。

劉小田忽然想到了昨晚炕上的淩亂。

“我進來過,當時看到炕鋪不整齊,我還整理了一番,之後吹滅了油燈。”

“該死的……”顧大武握緊拳頭,“看來昨晚我剛走,賊人就進來偷錢箱,估計是聽到你過來的腳步聲,然後快速離開。這才沒顧上拿其他東西。”

劉小田心中那個悔啊,懊惱昨晚自己怎麼沒有掀開炕鋪檢查一下,若是當時喊捉賊,興許還能逮住賊人。“孩他爹,怎麼辦啊?我們報官吧?”

“啪”一聲,顧大武直接甩了劉小田一巴掌。“還報官?你個蠢蛋!你想讓村長殺了我?”

貪了那麼多銀子,若是被薩布知道,還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劉小田捂著臉嗚嗚地哭。

二蛋嚇得哭得更凶。

“哭哭哭,就知道哭。都給老子閉嘴。”

劉小田和二蛋繼續哭。

“給我閉嘴,再不閉嘴,我打不死你們倆個,我不姓顧。”顧大武跳到地上,拿起鞋子準備抽劉小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