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春花有些猶豫,送上門的肉,要不要吃呢?若是以前,她會毫不猶豫。可現在顧大武瘋了,她有點不太敢招惹。

自言自語道:“現在弄醒他,容易引來外人,這樣的話,我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還是讓他在這裏睡到天亮,等天亮後,拿著掃把把他趕出去。到時候就跟別人說,一大早這個瘋子跑到她家來,她氣不過,才拿掃把打他。”

空間裏的顧雨娘有些著急,“無為,讓馬春花閹了他吧,再等下去,我就要被送出空間。”

“好。”無為的聲音有氣無力。

馬春花的行為忽然不受自己控製,她眼看著自己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慢慢走向顧大武。

舉起剪刀,朝顧大武的下`身,狠狠紮去。

血液染紅了炕上的被褥,顧大武的慘叫聲響徹天地。這慘叫聲,無法讓村民們忽略。

馬春花頓時醒過來,嚇得麵色蒼白,扔掉手中的剪刀。“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咚咚……”敲門聲響起,“春花開門,你家怎麼有男人的慘叫聲?”

“不能亂了陣腳,不能亂……”馬春花回過神來,趕忙攏了攏頭發,朝門外走去,哭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打開門栓,幾家村民進入院中。

顧大武的慘叫聲已然停止。

一個婦人問道:“春花,到底怎麼回事?”

馬春花結結巴巴地說道:“瘋子,瘋子爬牆頭進了我家,欲欺負我,我正好做針線活,手頭有剪刀,於是……於是……我拿著剪刀,我……我紮了他一剪刀。”

有膽大的男人跑進馬春花的屋子,看到顧大武已經昏厥過去。

村民們紛紛說道:“該紮,紮死這個瘋子。”

大家巴不得這個顧大武早死早超生。

兩個強壯一點的村民,將昏死過去的顧大武抬出來。

“謝謝大家夥,謝謝。”馬春花腿腳發顫。

顧大武被抬出去後,平時和馬春花要好的幾個村婦留下來陪她,其餘人告辭離開。

空間帶著顧雨娘離開。

顧大武被扔回馬棚,奄奄一息。他微微睜開眼,原本渾濁的眼睛,忽然閃過一絲精光,仿佛瘋病已好。用手捂住自己的下`身,眼中充滿仇恨。

無為幫顧雨娘辦完這些事後,聲音極低,“顧丫頭,給我唱首歌吧。”

顧雨娘這時才發覺無為有些不對勁,“無為,你怎麼了?是不是剛才控製顧大武和馬春花消耗你的功力太多了?”

“不要緊。沒事,你唱歌吧。”無為嗬嗬輕笑,以此掩蓋自己的不適。

顧雨娘心中焦急,明明知道無為可能出了些問題,可不知該怎麼幫他,摸不著看不見他。“無為,你能告訴我,如何才能讓你好一點?我再去修煉?”

“唱歌……”

無為的聲音在顧雨娘聽來氣若遊絲。

顧雨娘定了定心神,輕聲唱道:“太陽天空照,花兒對我笑……”

“停。”無為不喜歡這首歌,“換一首。”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

“再停。換……”

“我獨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

“顧丫頭,你能唱一首不是兒歌的歌嗎?”無為艱難地說道。

顧雨娘朝聲音來源,投去歉意的目光,在現代時,她隻顧讀書,很少聽歌,這些兒歌還是小時候學會唱的。

努力搜索腦海中的歌曲,無果。

“對不住啊,無為,我隻會唱這些。”

“好吧。你記住,你欠我一首歌。出空間吧。”時辰已到,無為不能再留雨娘在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