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日嶽人也不是故意如此,他也沒在意周圍意味不明的笑聲,忽然拍了拍手說道:“不過侑士這家夥臭規矩那麼多,誰知道今天踩到哪個點惹他興奮了,這個家夥一向很難猜的,真是麻煩哦。”
果然不愧是搭檔。
真季聽罷心中暗歎,她對此當然也是深有感觸。就像小時候她和謙也死拉硬拽忍足侑士去爬屋頂大冒險之類的,他頂多一副“實在沒辦法啊”的臭臉作陪,還教訓他們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結果過幾天他就能一聲不吭地獨自去踩八米高的腳手架。
把前一天還以為自己是羅賓遜的路人小真季當場嚇得小臉煞白。
新買的冰淇淋球也光榮地滾沙子了。
真季至今也沒搞懂當時才五歲的忍足侑士怎麼這麼膽大包天,他兩隻手肘微微張開,一手蜷成拳頭,一手張開五指,臉上帶著興味十足的笑容,明明踩錯一厘米都會摔到八米下的硬沙地上,身體卻平衡到甚至不見一絲抖動。
……那可不是平頂屋的屋頂,那可是隻有棍子和接頭搭成的架子哦。
捫心自問,她反正是不敢的,就連第二天她指了指那個架子問謙也爬不爬,謙也也是滿臉“我們是好兄弟啊為什麼要殺我”的驚悚表情。
她小時候並不聰明,很多事情都記不住了。她出生後不久,因為母親梅垣清和要去美國讀書,父親赤司真史也跟著一起去了。
可這兩個人本來就不是讓人放心的家夥,她又是個完全沒有自理能力的小嬰兒,跟著他們兩個去美國,當時就沒一個人相信她能平安長大。
所以三歲前她是在在赤司家的大宅生活的,雖然長大後仍對伯母赤司詩織有種不可言明的母親般的依戀,但說實話具體的事情一件也不記得了。可忍足侑士這件事情卻一直記憶猶新,幾乎可以算作是她記事的起點。
宍戶亮仰頭又喝了一口水,喝完後也讚同地說:“哈哈哈,是啊,比如隔兩周要去看電影什麼的,一個大男人自己去看電影,太可疑了吧!”
“哼哼。”向日嶽人抱拳說道:“沒錯沒錯,要不是我們是搭檔,我也以為侑士是花花公子嘛,經常去電影院約會什麼的,他長得又那麼騷氣……哼哼。”
咦?
真季聞言朝場內看去,忍足侑士正朝網前跑去,那半長的深藍色頭發從他耳側劃過,雖處於下風,眼神卻冷靜如初,圓形眼鏡很難給人忠厚的感覺,總讓人覺得他還有什麼狡猾的後招。
……是有點騷。
不過說起臭規矩多來,真季倒是立時聯想到另外一位臭規矩一大堆的神人來。
綠間真太郎。
聽說綠間連用哪隻手戴眼鏡係鞋帶都有規矩這已經不能用多來形容了!
“不過這還是好猜的,這家夥更多的是些不知道哪裏來不知道為什麼的規矩,呃……說是興奮點比較好?”向日嶽人撓撓頭,似乎是想到哪裏說到哪裏,但又不願意繼續分析了,想來是本來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隨性指向場內:“就像今天吧!喂,亮你能猜到他為什麼這麼賣力嗎?”
“不好說。”宍戶亮性格比較認真,當下說道:“我們又不是一開始就過來的,誰知道跡部今天是不是有什麼新招式,說不定正好挑起忍足的鬥誌了。我說嶽人,你就不能安靜地看比賽嗎?應該都快結束了。”
作為一個新人,真季當然還分不清跡部景吾的新舊招式,無從回答這個問題。
但向日嶽人的話倒給她一點啟示,讓她瞬間分辨出綠間真太郎和忍足侑士的差別。
綠間真太郎的規矩是一板一眼的,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有嚴格的規定,要是破壞他的計劃,簡直比殺了他還可怕。忍足侑士則是一盤散沙,想要精準地踩到他的標準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他自己大概也不想把它們整理出來,但這些規矩又是切實存在的,不會像青峰大輝那樣,有些什麼都無所謂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