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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白蘭輕闔上眼,靠上綱吉的額頭,「就這麽做吧,綱吉。」
這一天,在大學的某處突然聽見了一聲響徹天空的慘叫,引起了好幾個學生的注意,但這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常常泡在圖書館中的人早已知道每個星期都會上演那麽一次,眼看大學四年級的澤田綱吉匆匆的抱著幾本書從圖書館跑出來,另一手捉著一臉疲憊的白蘭,似乎才剛剛睡醒的模樣。
「為什麽不叫醒我啊?」
「因為綱吉你睡得很可愛啊,就想要多看一下,沒想到我自己也睡著了。」白蘭微笑著回答,盡是些甜言蜜語卻讓綱吉瞪了他一眼,「翹一次課也沒什麽關係吧。」
「老師很喜歡你當然沒關係,但是我會被當掉的。」
綱吉拉著白蘭匆匆的經過那一排盛開的風信子,連忙坐上白蘭的腳踏車,兩個人就這樣往上課的地方駛去,時間非常緊迫,距離上課時間隻剩下一分鍾,但是路程卻需要五分鍾,是絕對會遲到的,白蘭卻還是一臉悠閒。
綱吉站在白蘭的身後,過了好一會兒才發覺腳踏車的速度比往常還要緩慢,而且在騎過通往教室的捷徑時刻意呼嘯而過完全沒有轉彎的意思,綱吉很快就發現白蘭載著他的方向根本不是要去上課,連忙抓住了白蘭的領子用力扯著,對方卻露出了『終於被發現了啊』的無奈表情。
「為、為什麽不去上課啊?」
「沒關係,我們今天翹課吧,綱吉。」
「不要說得這麽輕鬆,你這家夥——啊!」白蘭一邊騎著車一邊側過頭來,馬上就輕柔的吻上綱吉放在他的嘴旁邊的臉頰,綱吉嚇得差點鬆開手掉下車子,「我就是討厭你這一點!!」
「哈哈哈,可是我很喜歡綱吉你的反應。」白蘭笑著,騎著車轉了個彎就直直向著他們最常去的地方。
「唔——小正一定會狠狠的罵我們的,你做好準備了嗎?」
「嗯,是啊,」白蘭這時突然稍稍變得正經了,臉上也露出了溫柔的表情,「隻是被罵罵的話沒有關係的,因為現在想要和綱吉在一起,而且小正也很溫柔。」
「……之後發生什麽事情我不管喔。」綱吉微微臉紅的說著,白蘭隻是輕笑。
白蘭載著綱吉前往溫室,就算是到現在,就算是已經對綱吉敞開內心的他某些習慣卻怎樣也不能夠改變,他無法信任他人,他不能夠用真誠的表情對待別人,他不愛說真話,但是如果綱吉逼問他『你到底在想些什麽』時,他就會對綱吉說,不管隱藏的事情是什麽也好他都會說,如果綱吉這麽希望著的話。
他常常覺得綱吉就好像他的照顧者,最近更是連分開的時間都沒有了,綱吉搬到了白蘭的家,白蘭把之前的房子賣掉後用之前為黑手黨工作的財產中的一點點買了間公寓,原來幫黑手黨做研發可以賺著麽多錢,綱吉聽到的時候一瞬間曾很不禮貌的想如果白蘭繼續做的話就可以賺更多了,不過他還是對於白蘭退出黑手黨的選擇很高興,有再多錢都比不上生活穩定、安全來得好,綱吉不想要看見白蘭去做危險的事情。
「你每次都還是喜歡來這裏。」
「因為我喜歡花朵啊,」白蘭在和綱吉進入溫室時說,他每次看向花朵的表情都如此溫柔,「因為,花朵和我一樣善變。」
「為什麽?」綱吉愣了一下,這和他一直覺得白蘭喜歡花朵的理由不同。
「花語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顏色、不同的場合下有著不同的意思,每個國家的花語也都不同呢。」白蘭和綱吉走到布滿植物的空間中,拿起了放在工具架上頭的剪刀,這是平時白蘭用來修剪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