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紅得厲害,即使是胭脂也遮掩不住。
“呀,呀呀,害羞了。”
小七別過頭去,“沒有。”
荊星南跳到她的側麵,小七轉到另一側,他趕緊跟到另一側。
小七又氣又惱,氣的是自己一點都不生氣,惱的是竟然被他看穿了。“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好吧,你說沒有就沒有,實際有,還是有。”
小七啞口無言,她轉了轉眼珠,突然壓低聲音,“楚媽媽來了——”
荊星南嚇得魂飛魄散,抄起裙子,大步流星地躥進房裏,連鞋帶腳一起縮進被單裏。
“鞋,你沒脫鞋!”小七急了,一把掀開荊星南身上的被單,扯下他的鞋。
☆、可怕,差點露餡【4】
荊星南焦急地搶回鞋子,“不可以,要是楚媽媽看見……”
“誰叫我啊?”
楚媽媽一把推開門,“剛才誰叫我?怪不得老娘一路打噴嚏,敢情是你們兩個瘟神在背後罵我?”
小七急忙搖手——要死,她手上還拿著荊星南的一隻鞋子。她趕忙塞到了背後。
楚媽媽是什麼人?她一把從小七手裏搶過鞋子,“好大的腳,我當為什麼見不得人,這麼大的腳,男人誰會喜歡?小七,去叫李爹過來,給他裹腳!”
小七驚得“啊”叫了聲,“不可以……”
楚媽媽一耳刮子扇過去,“什麼時候月月紅輪到你當家作主了?不可以?我呸,這阿南是你親戚?是你熟人?還是你祖宗?你幹嘛一直護著他,替他接客不算,還敢對老娘說不可以……”
她的唾沫星濺得小七滿臉都是,小七不敢擦,更不敢往後退——退到chuang邊,掀開被單……那還不如現在死撐著。
荊星南躲在被單裏,心裏如打翻的醬油瓶,啥滋味都有。
小七為他做了那麼多,他卻什麼也沒有為她做過。
“我說你是不是最近生意少,秀逗了?阿南是女人,你對她再好,她難道會娶你?和你白頭偕老?省省吧。”楚媽媽已經越過小七,走到chuang前。
她的五爪抓向荊星南頭上的被單。
小七用力撞過去。
她那薄身子哪裏能動得了楚媽媽半分?楚媽媽一把攮開她,“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阿,阿南身上來了,我怕髒了楚媽媽的手。”小七磨了磨牙,實在不行,隻好撲上去,把自己變成羸弱的惡犬。
楚媽媽忽然笑起來,“哎喲,你好好的心啊,”她不屑地撇撇嘴,突然一爪抓向被單。
咦,人呢?
她看看手,試著抓了抓,“鬼啊——”
她驚叫著轉身,沒想到一腳踩到什麼東西上,身子一歪,撲到一個物體上。
好臭,這是……
她的嘴下,是荊星南奇大的臭腳丫!
“啊呸!”楚媽媽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
怎麼不到一天的功夫,這阿南變得更醜了?
“我說你這妝是怎麼化的?腮紅懂不懂?竟然塗到鼻子上!”
荊星南的鼻子通紅通紅的,活像從中拗開的胡蘿卜——那是被楚媽媽撞倒,和地麵親密接觸後的戰果。
他還沒抱怨呢,這老巫婆倒數三數四,教訓他!
士可殺,不可辱……哼,他現在是“女人”,等他變回男人,再和她理論。
“楚媽媽——”阿旺跟長了翅膀樣,一路“飛”了進來。“有貴客,大大的貴客;有黃金,大大的黃金。”
“還有你個大頭鬼!”楚媽媽一聽有貴客,眼睛都瞪圓了,早忘了她剛“吻”過荊星南的臭腳丫,還沒跟他算帳呢。“舌子給我理清了,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