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淡淡的幽香傳入鼻中,跟著,他的下巴被結結實實地捏住了。
那是一隻小小的,軟軟的手,捏得並不是很重。△思△兔△網△
隻是,那股幽香沁入心脾,很是清爽。荊星南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很好,就是他了。”
大廳靜得掉根針都聽得見。
那隻手鬆開的時候,荊星南好舍不得,想去捉住,摸摸看,那樣柔軟的手,是不是有骨頭。
“快去準備房間,我要……謔謔,”水凝用力咳嗽了聲,可還是掩不住臉上的笑意,那種笑賊兮兮的,貌似去獵兔子,抓到了狐狸。“我要和這位姑娘洞房。”
一定是昨晚沒睡好,他耳鳴了,聽差了。荊星南晃晃頭,拍拍耳朵。
“竟然選擇他?”
“什麼眼睛?”
……
各種聲音突然湧出來,就像馬蜂窩突然被人捅了——紅亭、橙台、黃樓的姑娘個個紫脹著臉皮,憤怒不已。
這醜女要身材沒身材,要相貌沒相貌,要文采沒有文采,憑什麼就是她?這不是對她們的羞辱嗎?但是,楚媽媽沒有發話,所有人都不敢離開。
剛才還很搶手的痰盂成了最惹人厭的,被一腳,加一腳,再加一腳,踢到了角落裏。
荊星南從震驚中驚醒了,水公子要和他——洞房?
撲,噴血,他是男人,水公子也是男人,他們怎麼洞房?
“不要!”荊星南堅決反對,舉雙手、雙腳反對!
☆、哎喲,公子口味重【6】
水凝本來笑得跟朵花似的,陡然往下一拉臉,眼睛裏透出股凍得死人的寒氣,“你說不要?好大的膽子!”他伸出手。
荊星南的心“怦怦”跳得很厲害,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要扇他耳光?
水凝的手已經挨到荊星南的左臉,他突然改變了主意,隻是拍了拍——那感覺,像在拍他家不聽話的小狗。“有個性,我喜歡。”
“不可以!”緋紅著臉的小七推開人群,鼓足勇氣,擋在荊星南的前麵。
她的臉紅得厲害,她的身子微微在發抖。她根本不敢看水凝。“阿,阿南,賣藝不賣身。”她不能說荊星南是新來的,沒開過苞,水凝是有錢人,無論多少,都出得起。
楚媽媽惱了,本來以為今天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有生意做了,小七竟敢出來搗亂。她快步走過去,一把擰住小七的耳朵,扯到一邊。“死丫頭,誰說阿南賣藝不賣身?她有藝嗎?那麼個破嗓子,唱歌不行;那麼個粗身板,跳舞不行……”
“誰說不行?”
楚媽媽正訓得過癮,猛然被打斷,心裏那個不爽可想而知,“老娘說的,咋……”
她的臉上挨了重重一記耳光。
“敢在本公……子麵前自稱老娘?滾,去給本公子準備上好的房間,本公子——要——洞——房!”
後麵幾個字又大又響,楚媽媽的耳朵轟隆了很久,才恢複原狀。
她氣得直咬牙,氣得火直往上躥,可是,她發不出來,水凝的手裏舉著個金元寶,“‘她’,我要了。她,我也要了。”
‘她’和她自然是指荊星南和小七。
照楚媽媽的個性,一錠金元寶肯定不夠,可是有了前車之鑒,她不敢造次。
她陰沉著臉,接過金元寶,咬了口。真的。她兩眼發光,不快一掃而空,笑得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快,快把暖香閣打掃出來。”
暖香閣那是牡丹才可以使用的。
眾人望向牡丹,牡丹已經是銀牙緊咬,珠淚盈眶。
楚媽媽今天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