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很淩亂,還有驚呼聲,想是看到了蛇。

蛇?水凝跳起來,“上官小菱,讓你的蛇去上麵抓一個下來。”

上官小菱翻翻眼睛,“他們走了。”

果然,上麵恢複了之前的安靜。

這些吃幹飯的家夥,回去非好好收拾收拾他們。水凝氣哼哼地收回劍,抱著手臂坐在最裏角。

“他們是路過的,不是來救你的。”上官小菱瞟眼他們,忽然甩過一條蛇來。

荊星南眼疾手快地逮住了。

“喝點血吧,這洞晚上陰冷,你們熬不過的。”上官小菱閉上眼睛,默運內力療傷。

之前與水凝打動,耗費了太多的真氣,也把她多年前的內傷給勾發作了。

☆、黑暗,害怕地抱緊【10】

“吃不吃?”

水凝還沒有做好心裏準備,那蛇卻已經近在眼前。

胃裏一陣翻騰。她努力想壓製住,可是越壓製,越翻騰得厲害。

“呃”可憐才吃的兩口饅頭,給吐得幹幹淨淨,連苦膽都快吐出來了。

荊星南慌得扔掉蛇,抱住快虛脫的水凝。“別死啊,你死了,我咋辦啊?”

水凝才沒想死,她還沒好好地談一場戀愛,還沒風風光光地嫁人,還沒嚐過做娘的滋味,她怎麼能死?

“你才死了呢。”

“你們說什麼?”上官小菱陡然睜開眼睛,“雲嘯天是怎麼死的?冷婉憐不是嫁給了他,他為什麼還會死?”

這之間沒有什麼關係吧?水凝捏下荊星南。

荊星南反應很快,“我師姑殺死的。”

要死,還特意捏了下他,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笨!水凝生氣地甩來荊星南的手,去拔劍。

可是,才嘔完,她哪有力氣去打架?

“為什麼?她奪走了我的骨肉,毀我容貌,不就是為了得到嘯天?為什麼殺了他?難道她也被拋棄了?活該,這是她罪有應得!”上官小菱神情淒厲,話語雖然說得尖酸刻薄,卻是說不出的悲傷。

她一定很愛那個雲嘯天。水凝不覺看了眼荊星南,為什麼癡傻的都是女人?

“嗯,雲嘯天想休了師姑,師姑不答應,他就去情人穀求了變形的紅果果,哄我師姑吃下……”

“然後冷婉憐那jian人變得奇醜無比,像我這樣。”上官小菱撩開亂發,露出一張吊眼歪鼻的嘴臉。

“你也是吃了紅果果?”荊星南不願意相信師姑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可事實擺在眼前,不容他不相信。

“那個女人,趁我產下女兒,身體虛弱,哄我說是養身的補藥……看著我吃下那通紅的果子,立刻變臉告訴我,雲嘯天是因為我生了他的孩子,不得不答應我爹娶我,否則,怎麼會喜歡我這個……”上官小菱滿臉痛苦,那久遠的傷口看似結痂了,實際卻還在痛,還在傷她的心。

“這就好辦了,我師姑後麵吃了另外一種紅果果,又恢複了以前的美貌。我想你也可以。”

荊星南是好心,可是卻忘了都是紅果果,若不是情人穀裏的人,如何分得清?

“真的?”

沒有女人不愛美,何況被稱為“玉美人”的上官小菱?

洞裏漸漸暗下來,頭頂隻是依稀的月光。

水凝搓搓手臂,不自覺挨向荊星南。

隻是想暖和點,沒有別的。

“我,我可以抱著你嗎?”荊星南忸怩地絞絞手,突然熊抱住水凝,“我害怕。”

洞裏陰風陣陣,荊星南最怕的就是那個。

水凝是公主,是貴人,那些不敢靠近。

所以抱住水凝,那些也不敢靠近他,他就安全了。

“如果,如果明天還沒有人來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