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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荊星南是哪裏不平,哪出頭,從來沒掂量過自己的本事是不是能說這話。
水凝想攔,可是心裏也是有異議的——七公主表麵看是為她,實際不過是彰顯她的權勢罷了。
七公主水盈的娘親的地位不高,不過是九嬪的末位,在宮中都是要給九公主見禮的。
現在好不容易有一次顯擺的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她拉下臉,“大膽,一起拿下。”
兩把錚亮的刀架在荊星南的脖子上,他一點都不害怕,他有水凝呢。
“我還以為小凝霸道蠻橫,沒想到你更霸道,更蠻橫,簡直是草菅人命!”
小凝?水盈眯起眼睛,瞄眼水凝,並沒有生氣的樣子——他們什麼關係?難道,那傻小子是裝的,其實是武林高手?
如果鬧得個灰頭土臉的,叫娘親知道了,她下次再想這麼威風的出來,簡直是不可能。
她圍著荊星南轉了個圈,心想怎麼下台。
“七姐,不知者不罪,看我的麵子,薄施懲戒如何?”
水凝在宮中是出了名的精怪,水盈那點心思自然是摸得透透的。
水盈心裏大喜,嘴裏卻冷哼一聲,“如果這次不嚴懲,下次不是要欺到皇帝爹爹頭上?”
那說怪話的,原本是當地的街痞,最會見風使駝,立馬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他也想求饒啊,可是那三十個巴掌不是鬧著玩的,實實地打在肉上,他的嘴腫得跟包子似的,隻剩下“*****”,還不如不說呢。
“上天有好生之德,皇帝爹爹如果知道七姐既懲戒了薄徒,又心懷仁義,一定更喜歡七姐的。”
這種拍馬溜須的話在宮中常說,水凝自然是說得滴溜兒順,荊星南卻是頭一次聽到,自然是聽得津津有味,鼓掌叫好:“小凝好厲害!七姐更厲害!”
水凝臉色微變。
水盈卻是笑意很濃,盡管她討厭這傻不拉幾的小子叫她七姐,她不認為他有資格這樣叫,但是能從他嘴裏說出她比水凝強,那份得意,不覺從她的心底流出,化成唇邊一抹滿足的輕笑。“這位公子,挺有趣的。”
她笑嘻嘻地挽著水凝的胳膊,“七姐啊,找到一個有趣的東西,帶你去看看。”
☆、心事,如月蒙輕紗【7】
“阿南,你也來。”
荊星南正癟著嘴生氣呢,有好東西不叫他一起去看,根本沒當他是朋友……
水凝一叫喚,他立刻高興得眉飛色舞,“好啊,好啊。”
水盈愣了愣,他是真傻,不是裝傻?那剛才……
她的眉眼間流過一絲陰狠,她立刻轉眼去看街道。
她占了一個四合院,院子裏靠牆的地方種了不少芭蕉樹,還栽了些星狀的小花,隻可惜沒人侍弄,有些枯萎,有些蔫了。
荊星南心疼地連連嗒嘴,進院子就去找了個破瓢,給那些花、樹澆水,還找了把鋤頭,鋤掉了野草。
“九妹這朋友挺擅長農活啊。”
她這是在嘲笑荊星南是泥巴腿,上不得台麵。
“是啊是啊,我娘的花花草草都是我伺侯的,一個個可精神了,我娘還說如果換個人家,我一定是一等一的花匠。”
水盈撇撇嘴,“你娘倒是很有眼光。”
水凝聽著不是那個味,“他是京城第一鏢局荊鵬飛的公子。”
水盈嚇了一跳,死丫,扮豬吃老虎,還以為他傻,裝得還真像。
她示意侍兒去拿來一個描金小匣,“九妹幫我鑒賞鑒賞,看是什麼稀罕物事。”
那是一顆閃著紫光的珠子,裏麵隱隱有根黑線在動。
“呀,這玻璃珠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