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柱,隻要被綁著熬過十下即過關。”
好幾聲後悔和歎息聲。
沈玉山傲然地仰起頭,“那柱子是根據昔年殷紂王的炮烙酷刑而製成,生魚放上去,一會就熟了。”
來闖關的都是血肉之軀,怎麼可能受得了?
這還是第一關呢,後麵的隻會更難,更危險。
穀外的人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幾隊。
“土關第一關是倒插樁,把人倒插進土裏半盞茶功夫……”
“設置這麼多要人命的玩意,是因為穀裏根本沒有無花果,對吧?”
沈玉山的眼裏閃過一抹殺氣,他忽然一簫攻向說話的人。
說話的是個下盤很穩的道士,他一甩佛塵,破了沈玉山的攻擊。“被我說中了,所以殺人滅口?”
☆、求果,關關險關關可怕【5】
沈玉山嘻嘻一笑,“果然是武當的。”
道士的臉立刻變了變,“我是陪師妹來的。”
誰都知道,武當掌門的千金已經許給大師兄,這位道士卻不是大師兄。
“兩位請。”沈玉山讓到一邊。
荊星南驚訝地“啊”了聲,小七趕緊捏了他一下。
道士的神情很猶豫,他低頭,征詢地喚了聲:“師妹。”
他身邊的女子黑紗蒙麵,似乎也很猶豫。
時間恍若停住了一般。
其他幾對也不催,靜靜地等著。
不過,有一對悄然鬆開了手。
畢竟愛情不是全部,還有親情、友情交雜之間。
微風清爽地吹過來,撩起了女子的黑紗,露出一小塊肉紅的胎記。
女子趕緊扯住黑紗。
“你們求得無花果也沒有用,它隻能讓醜的變成美的,美的變成醜的。難道你想變成帶胎記的醜婦?”
蒙黑紗的女子沒有發怒,沒有說話,她像是石化了,靜靜地聽,靜靜地等。
她身旁的道士卻是抖手,拔出劍,刺出,一氣嗬成。
那劍又快又急,連沈玉山也不禁變臉。
女子忽然輕歎一聲,玉指芊芊,輕輕一搭,搭在那劍上。“走吧。”
那聲音似黃鸝出穀,又似畫眉迎春,婉轉啼囀,煞是好聽。
“你,可以去找怪醫試試。”沈玉山俊臉微紅,轉頭一簫敲在書童的頭上,“還不快去準備準備,恭候各位有情人入穀。”
他其實可以馬上轉身的,可是他沒有,一直等書童走入穀中,完全看不見身影,才緩緩地轉過身來。
現場隻剩下三對,全是水關的。
那道士和蒙黑紗的女子已經走了。
沈玉山輕歎口氣,橫簫在口,竟然是一闋鳳求凰。
小七睒睒眼,看向在風中微微搖晃的獨木橋。“喜歡就去追,在這假惺惺做什麼高姿態?”
簫聲斷在山水間,沈玉山突然用力一折,硬生生把玉簫給折成了兩截。“佳人不複,吹簫何用?”
“為什麼啊?天下的佳人那麼多,為什麼不複?”
沈玉山怔住了,半天才找回了聲音,“你這呆子還在。”
“呸呸,好的不靈,壞的靈……呸呸呸呸,好的靈,壞的不靈。你才是呆子,喜歡的不敢說,不敢追,我喜歡的就敢說,敢追。”
荊星南挺挺胸膛,很義氣地拍拍沈玉山的肩膀,“你去追吧,這穀我幫你守著。”
“為什麼啊?”
荊星南很驚訝,他立刻驚喜地熱烈擁抱了下沈玉山,“你也喜歡說這句啊,太好了,太好了,難怪我們會是師兄弟。”
沈玉山雙臂一格,他立刻大驚失色,“快放開我。”
“為什麼啊?”荊星南依依不舍地鬆開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對味的……呀,你看我的手腕幹什麼?難道我是你失散的兄弟,你在認親?”
他的頭上挨了重重一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