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星南一把揪住他的脖領,“你不想給我們紅果果,所以故意這樣說,是不是?”

沈玉山一簫敲在他的手腕上,痛得荊星南抱著手腕“哎喲”直叫喚。

“那兩條蟲哪來的?你,還是你?”

荊星南指指自己的鼻子,“我!一條是嘔出來的,一條是從我鼻子裏掉出來的。它們都是什麼東西?”

還能是什麼,蟲啊!笨問題。小七攔在荊星南麵前,“那兩條蟲是別人放在他身體裏麵,他並不知道。比如……”

她拉長了調,等著沈玉山回答。

沈玉山苦笑一聲,點點頭,“沒錯,那條紅色的鳩尾是我娘放置的,那白的卻不知道是哪來的。”

“我知道。”

小七驚訝地回頭看荊星南。

荊星南可得意了,“你娘放的啊。”

小七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隻能瞪了他一眼,“胡說!”

“那種西域妖僧才有的東西,她娘怎麼可能有?”沈玉山不屑地看向天空。

小七憤怒得上前踹了他一腳,隻可惜沈玉山是會武功的,她隻能踹著空氣,幹生氣。

“妖僧的東西很了不起啊,不能進貢?不能送人?皇宮的珍寶還有人偷出來……”小七的臉微微泛紅,她這不是暗指她娘偷了妖僧的珠子?“阿南這珠子是七公主給的,不知道不要滿嘴胡言,信口瞎編。”

“就是,就是,”荊星南很配合地連連點頭,“小七姐姐說的對,你丫是騙子,是專說謊的撒謊精,是沒長屁眼的……”

小七滿臉躁紅地捂住他的嘴,他還在那“*******”

沈玉山是人,不是神——就是神,這會也被罵生氣了。“穀裏已經沒有無花果,兩位,好走。”

他這算客氣的,不客氣的直接抽鞭子,攆人。

荊星南努力扯下小七的手,“不走,我要見我師姑,我師姑是冷婉憐。”

一口氣說完,他把小七的手依然放在自己的嘴上。

小七的耳根都紅了,她扯回手,“討厭。”

“你要找我娘?”沈玉山的神情很淡,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

“對,我是荊鵬飛的兒子,她是我師姑。”

“那她是——”沈玉山似乎對小七懷有很深的敵意,看一眼,馬上轉頭看向荊星南。

“我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小七果斷地挽住荊星南。

她雖然以藍紗蒙麵,但是掩不住她姣好的身材,慧黠靈動的眼睛。

☆、求果,關關險關關可怕【10】

“你是想治你的嗓子?”沈玉山想當然地以為,荊星南雖然又笨又呆,但好歹是京城第一鏢局的少當家,總不會找個醜八怪做老婆吧,所以唯一可能的就是小七的破鑼嗓子。

“不是,求紅果果是讓她變漂亮,說起來,還是你娘害的。”

小七急得直跺腳,知道你是來尋仇的,人家還給你藥,那人不是聖人,就是死人。

聖人,可以博大為懷,一笑泯恩仇;死人,你再怎樣,他不知道,也沒感覺,隻能任你予取予求。

沈玉山不急不慢地轉動著簫管,他已經重新換了管更上等的玉簫。“無花果已經沒有了。”

“那我要見師姑,問她……”

“為什麼要害這位姑娘?”沈玉山的臉色很淡,很冷,“她連我這親生兒子都害,對旁人自然更下得了手。”

“為什麼啊?”

沈玉山轉過身,“想見就快點,日落之前你們必須離開。否則,後果自負。”

冷婉憐把雲嘯天丟盡蛇穀沒多久就後悔了,她匆忙找回去,雲嘯天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