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把你哥的身子剁成三截?為了湊成八塊?不對呀,應該是九塊吧?”荊星南認真地數了數手指頭,“你好笨,隻要把你哥剁成兩截,就是八塊了。”

“我為什麼要剁我哥……呸呸,我要殺了你們!”

沈玉憐摩拳擦掌的。

“別攔我。”

荊星南好奇地眨眨眼睛,“誰攔你?”

小七擔心地扯扯他的衣袖。

荊星南回頭笑笑,“沒事。”

好機會,沈玉憐一拳擊過去。

“哥——”

沈玉山收回玉簫,“你想被他吸去全身的功力?”

你想被他打個大窟窿?

這話不能說。

沈玉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怒哼一聲,拂袖而去。

“兩位,再朝前走,不到一百米,即是出口。切記,出了穀,切勿再入。”

沈玉山拱拱手,告辭走了。

小七暗籲一口氣,扯著荊星南急忙奔向出口。

雖然她不是武林中人,可是見沈家兄妹那樣害怕,心知入夜後必定有厲害的設置,所以才會如此心急。

“有什麼事情,出了穀再說。”

荊星南是頭牛,不這樣說,他不會走。

☆、護果,步步殺機步步驚【1】

月亮悄悄地爬上樹梢,溫柔地把月光灑在地麵上。

樹葉“簌簌”作響,仿佛在彈奏著《春江花月夜》——那跳動的音符婉約而有力,悠深而綿長,給人以安慰,給人以力量。

它們在鼓勵她吧?小七心裏想著,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

“我可以說了吧?”

荊星南站著不肯走。

小七明白了,輕打了他一下,“笨,剛才不是那個……”她竟然忘了問他的名字。

“帥哥哥。”

小七的臉紅了,沈玉山再帥,她心裏也沒有他的位置。

“剛才如果不是那個穀主的兒子送我們出來,隻怕我們現在已經變成花肥了。”

“為什麼啊?我們是人,又不是肥料。”

小七看看四周,黑影幢幢的,這裏還是情人穀的範圍,如果沈玉憐追殺過來,他們會真的成為斷崖下的一捧肥土。

“快些走,免得其他人來搶了我們的那個。”

和荊星南說清楚為什麼,估計天也亮了,他們也活不成了。

小七去一塊岩石下摸出個包裹,裏麵有兩套衣服,還有化妝用的胡子和水粉、胭脂。

那些因為害怕,沒有進情人穀的,不代表沒有膽量來搶他們的——他們不會武功,這下山的路必定極其凶險。

荊星南一直很安靜,等小七停手,滿意地欣賞自己的傑作時,他忽然湊到她的耳邊,“小七姐姐,你那個紅果果是為我留的嗎?”

小七愣了愣,他一直說是為她求果,實際,還是有私心的?

她忽然有些傷心,有些落寞。

男人,不管傻,還是聰明,最終都隻為自己考慮和打算嗎?

“我不想要,我不想變成醜男。”

小七趕緊掩住他的嘴,拉他到岩石後躲著。

在月月紅,有腳步聲就代表著有生意可做。

所以,她的聽力超出了常人。

剛才,荊星南一嚷嚷,似乎驚動了什麼人。

“好像是這方位啊,怎麼沒人?”

兩名黑衣人從山下的小路疾飛而來。

風吹得樹葉“簌簌”作響。

其中一人便笑了,“師兄太緊張了吧?聽說這次進去的有華山的一對,我們先去眯會,好有力氣收拾他們。”

小七渾身冰涼,背上似爬過一條小蛇,讓她汗毛直豎。

華山那對沒有拿到無花果,隻有他們有!

山下有多少人在等著他們?